這邊海鮮也出了帳篷,聽著兩人對話,也是一喜,趕緊說:「就是,這裡太奇怪了,我們趕緊找到村長,做完任務撤吧。」
路人凡點了點頭,想問王大力一些細節,就拉著他坐在昨晚燃盡的篝火堆旁。
他問:「你什麼時候看見村子裡有人的?」
王大力想了想,「天亮時候,我看有村民在墾地,就過去閒聊了幾句。」
路人凡聽完若有所思,繼而說:「你有沒有發現他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王大力思忖片刻,搖了搖頭。
路人凡覺得還得自己去問,於是返回帳篷,搖醒還在昏昏欲睡的魏知叔。
魏知叔慢悠悠穿戴好衣服,這才徹底清醒過來,問:「你要進村?」
路人凡說:「我很在意那個小男孩為什麼要奪取村民的東西。」
魏知叔點頭,「我陪你去。」
路人凡笑了,「我就是專程來叫醒你的。」
兩人先去簡單洗漱,吃了塊麵包,就朝著村口出發,其餘人都還沒醒,路人凡看了眼時間,這會兒才早晨七點,時間尚早。
這會兒晨霧未散盡,天也是剛亮,前行的路不大清晰,好在進入村子的路就一條,也不至於迷路。
路人凡邊往前走,邊說:「魏哥,昨天我們見到的那個老婆婆說不定不是老婆婆。」
魏知叔聞言未語。
路人凡繼續說:「我昨夜一直在想那個小男孩的目的,他是依靠奪取活人的東西存活麼?」
他越想,越覺得小男孩的行為處事很奇怪,而且丟手絹這個遊戲似乎是小男孩特意為之,因為遊戲太不符合常理。
路人凡覺得這一切謎底還得從小男孩的身份與村子古怪習俗查起。
扎帳篷的空地與涼風村距離不過兩三百米,兩人很快就到了村口的位置。
涼風村的村口有一株巨大的梧桐樹,正值冬季,梧桐樹的葉片盡數落光,枯黑的枝椏孤零零的,偶爾掠過一陣冬風,吹得枝頭亂顫。
早晨的溫度很低,路人凡一路走來,鼻尖都凍紅了,更別說手,他揣在衣兜裡,也是冷冰冰的。
剛到村口,他就取出手猛搓幾下,又蹦跳著取暖。
這時,魏知叔伸手握住他的手,神色自然地將他的手放入自己衣兜。
路人凡驚愕得忘記收回手,直到手掌被溫暖包圍,這才堪堪回神,目瞪口呆的看著魏知叔,說:「魏哥,我的手、你的手,不是,不用——」
魏知叔不容置疑的打斷,「放著。」
路人凡知道魏知叔的脾氣,他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何況只是讓他放手在衣兜裡取暖。
他無奈的走近,兩人並肩而行,因為他的手放在魏知叔的羽絨服衣兜,又被他握住手,路人凡只能緊緊挨著他走。
兩人走了一截路,魏知叔忽然停下。
路人凡問:「魏哥,怎麼了?」
魏知叔側過身,單手取下自己的圍巾,套在路人凡圍巾的上方,將路人凡凍紅的鼻尖緊密包裹。
路人凡忙伸手去摘下圍巾。
魏知叔阻止說:「別凍感冒了,你感冒了,誰來照顧我。」
乍一聽很有道理,但路人凡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
魏知叔態度堅決,不容反抗,路人凡只好戴著他的圍巾,可心底又擔心著魏知叔會凍感冒。
兩人就這麼一路走到了昨天那個老婆婆的院子。
路過時,路人凡明顯聽到她在唱著昨天那首童謠,聲調在晨霧中顯得格外空靈,帶有幾分恐怖之感。
路人凡忍不住回頭一看,見老婆婆半掩著門,坐在門邊,面無表情的唱著丟手絹那首童謠。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