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我只是一位秘書。」
那一刻,盛如月就跟腦子卡殼了一樣。
嘴跑得比理智快。
只問了一句:「葷的還是素的?」
然後他說:「是你的。」
草。
盛如月坐在醫生辦公室,聽著醫生講解自己的病情時,還是忍不住在腦海中反覆重播他剛剛說話的模樣。
這個臭男人怎麼可以做到如此坦然又直接且誠懇地說出那三個字的。
知不知道她這樣的花季少女是會想多的?!
盛如月盯著葉沉謹。
葉沉謹蹙眉,一伸手,大手扣住她的腦袋,把她往醫生那邊轉。
「聽正事。」
哼。
現在秘書對老闆都介麼豪橫了嗎?!
盛如月不樂意地把手環在胸前,卻還是乖乖地聽醫生解釋情況。
醫生:「盛小姐,葉先生。我懷疑盛小姐是受之前意外的影響,導致了間歇性失憶的症狀。而這種失憶症狀結合盛小姐忘記的事情來看,我認為是她的生理逃避機制啟動了,她的大腦為了保護她,讓她忘記了所有痛苦的事情。」
最後幾個字讓葉沉謹放在身側的手微微攥緊,他的眼神下意識看向小姑娘。
偏偏盛如月一聽這話,偏仰著頭看著男人,和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你也是讓我痛苦的一部分嗎?」
盛如月好奇。
她的眼神裡有一張白紙的困惑。
而葉沉謹所擁有的,只是一片黑霧。
「或許吧。」他輕聲說。
「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嗎?」
盛如月本只想隨口一問,可是男人抿緊的下唇,充滿歉意的眼神,糾葛又自責的目光,讓她心中一剜。
她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還保留著情感的直覺。
盛如月揚唇一笑。
「好啦,反正我都忘記了。」
她悄悄抬眼,觀察了下男人的表情,嬌氣地哼了一聲,「等我想起了我再跟你算帳哦。」
「現在,重新認識下吧。」
少女的手乾淨纖長。
白得發亮。
葉沉謹抬眼,看向她。
她的臉上有著燦爛又純粹的笑容。
「我叫盛如月。如月亮一樣的如月。」
「我知道。」男人的手掌覆上她的,帶著一絲冰涼和幾分疏離。他們應當是過去不常牽手的樣子。現在掌心相對的時刻,在盛如月的心裡留下的只有陌生的印象。
他說:「我叫葉沉謹。」
「沉淪的沉,謹慎的謹。」
真奇怪呀。
男人已經收手回去了。
盛如月的心尖卻開始湧起熱浪。
葉沉謹。
她反覆琢磨著這個名字,把所有筆畫拆解,都沒有得出其中奧秘。但讓她奇怪的是,這樣將他的名字在舌尖來回捯飭,於心間口中反覆的感覺,好像又不是第一次。
「我是你的秘書。」葉沉謹收了手,很直接地進入了正題,「我主要負責你的生活起居和解決日常問題。」
「你的意思是……給我收拾爛攤子?」
「如果你要這麼說的話,是的。」
盛如月扶額。
「我才二十歲。我爸就算要給我找秘書,也就這兩年的事情吧。」
「你跟我沒多久吧?」
葉沉謹頓了頓。
「嗯。」
「我懷疑你不是我爸給我找的秘書,是給我找的人形監控器!」盛如月吐槽,「我哪裡有用得到秘書的時候?」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