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沉謹瞅著她這樣,頭一偏,問看戲的陸曼桃:「她之前喝了多少?」
陸曼桃聳聳肩:「沒看住,不知道多少。」
盛如月哼了一聲,伸手捧著葉沉謹的臉,要讓他看向自己:「不准你們兩個背著我說悄悄話。」她的如玉蔥指湊在葉沉謹的唇邊,「不可以噢,葉秘書要看著我才行。」
葉沉謹的心跳還來不及暫停,那一杯跟魔藥似的酒就被懟到了他的面前。
「喝!」盛如月豪情萬丈地說,「葉沉謹!給我幹了它!」
這他媽就不是人能幹掉的東西啊。陸曼桃看著這玩意兒就覺得害怕。要是今天葉沉謹把這一杯酒喝了,她從此以後就佩服他是個男人。
葉沉謹望著盛如月的灼灼目光,又看了眼這酒杯。
「你確定嗎?」
盛如月認真點頭,「確定!」
「接受懲罰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噢!」
她都這樣說了,葉沉謹能怎麼辦呢?他舉杯,抬手,好看的下顎顯露無疑,手中的酒杯湊到薄唇邊,唇輕啟,他就真一口悶了。
陸曼桃還麼見過這麼聽話的男人。
盛如月讓他一口乾掉,他就真的幹掉。
葉沉謹咕咚喝完,面色不變,只是稍稍蹙眉。這酒的味道多少是有點不好受了。
盛如月認真看著他的表情,湊到他的臉前,打量著他,小聲地問:「沒事吧?」
「沒事。」葉沉謹的聲音很平靜,「來,繼續。」
盛如月嘟嘟嘴,轉頭對著陸曼桃說,「你看吧,我就知道。他就是做什麼都這樣呀,面不改色,遊刃有餘。曼桃,要是一會你贏了,你一定要想個很厲害的懲罰。」
葉沉謹頭一回見這麼明目張膽,當著他的面算計他的人。
盛如月算是頭一個。
他勾了勾嘴角,問她:「你不想贏嗎?」
盛如月理所當然地抬頭:「想啊,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想贏吧?」她看著葉沉謹,認真又好奇地問,「葉秘書,你難道不想贏嗎?」
葉沉謹嗯了一聲,回:「我想。」
「看吧!」盛如月就知道,「大家都想贏,所以呢,我不可能每次都贏。」
葉沉謹望著她:「為什麼呢?」
屋內的燈光下,盛如月的臉紅紅的,這一些淡淡的紅給她添了幾分嬌俏,叫她看起來更讓人心動了。
盛如月被葉沉謹看得有點慌,「你看我幹嘛呀?」她不高興地說,「洗牌洗牌!」
這小孩玩上頭了。
葉沉謹聽話地拿起牌,重新洗了起來。
盛如月喜歡看他洗牌,這是一件很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事情。
葉沉謹負責發牌,盛如月看了一眼自己的牌,暗道不好。
她拿了一個5。
好小的一張牌啊!
完咯完咯!
又要輸咯!
開牌的時候,盛如月的眼睛都閉緊了,擔心不已。
陸曼桃一看牌,驚了,「我去,盛如月,你運氣太好了吧!」
「啊?」
盛如月睜開眼,發現她居然贏了。她一張五,葉沉謹一張五,陸曼桃拿了最小的三。
陸曼桃把這牌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我說葉沉謹,你能不能把牌洗順啊?」
這三四五連著,又不是打鬥地主,有必要嗎?
這打鬥地主三四五也發不出去呀!
盛如月想不出來該怎麼折磨自己的朋友,把這個權利轉交給了葉沉謹。
葉沉謹出了個很簡單的讓陸曼桃學狗叫的懲罰,把陸曼桃氣得不行。
她覺得葉沉謹這一定是報復!
「再來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