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太子頓時來了興趣，「看不出來，穆王妃還會算術？我倒要好好瞧瞧！」

他隨手開啟了一個卷子，陡然瞪大眼睛。

「這是五年前陳祭酒告老還鄉之前留在國子監的試題，直到去年才有人答得出來，穆王妃居然不用半個時辰就答出來了？」

太子妃驚訝道：「會不會是穆王妃亂寫的？」

太子道：「這卷子我做不出來，不過有個人肯定會做。」

「誰？」太子妃問。

「楚尚書之子，楚昀，去年將此卷子答出來的人便是他。」

「楚昀？」太子妃更為驚訝，「平日裡看此人吊兒郎當無所事事，還以為他只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沒想到他也精通算術？」

太子將這個卷子放好，隨即又開啟了另外兩張卷子。

「這兩張卷子本宮做過，穆王妃居然都答對了……」

「什麼？」太子妃驚呼一聲，「殿下，穆王妃當真都答對了？」

太子頷首：「不止答對了，她的解法看起來更簡便些，我當初做這些題目時，可花了不少時間，她當真用不到半個時辰就做出來了？」

說到最後，太子都懷疑這些卷子是不是那女子做的了。

太子妃十分肯定：「當時整個紅塵畫卷的女學生都看著穆王妃做題，這點做不了假，讓人最為驚訝的是，當時婉兒還故意彈琴來幹擾穆王妃，而穆王妃竟完全不受打擾。」

太子由衷道：「我就說嘛，呆木頭不可能隨隨便便在街上撿個女人就娶回來，君家姐妹倆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太子妃扭頭看向太子的臉，「殿下，妾身一直聽見您說君如韻厲害，她究竟厲害在何處？」

太子微微眯起眼，徐徐道：「十四歲女扮男裝入了軍營，成為五弟身邊最年輕的副將，五弟曾認命她為軍師，但被她拒絕了。

從那之後，五弟一場敗仗都沒有打過，周邊敵國亦不敢再來犯過。

而跟君如韻交好的其他人，如今個個都成了英勇善戰的猛將，最可怕的是，這些人至今也從未吃過敗仗。」

太子妃驚愕地張大了嘴巴，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太子無意識地捏緊了手中的卷子，思緒墜入了一段回憶。

「兩年前，我曾和君如韻打過一架，她出的招都很奇怪，看起來沒什麼力量，但只要了不到一招，就將我打敗了。

那時她也才十七歲，我便意識到，她絕非尋常人，而五弟之所以能成為不敗戰神，肯定和她有莫大關係。」

太子妃驚道：「殿下竟然一個女人打敗過？」

太子微微眯眼，「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聽說除了呆木頭，至死都沒人能贏過這女人。」

太子妃沉默了好久，喃喃道：「今日妾身問過穆王妃懂不懂武，她說她從小體弱多病，習不了武，也不知是真是假。」

太子冷冷一笑：「有機會試探一下便知。」

說罷，他拿了三張卷子轉身欲走。

太子妃急忙把他叫住：「殿下，這麼晚了您要去哪裡？」

「尚書府。」

太子只回了三個字，便頭也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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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先是到尚書府走了一趟，遺憾的是，沒找到楚昀。

問了尚書府的下人才得知，楚昀到香滿樓喝酒去了。

不得已，太子只好折去香滿樓找人。

香滿樓這個名字聽著像妓院，實際上只是個吃飯的地方，只不過香滿樓裡有個戲臺子，平日裡都會有歌伎演出。

楚昀最喜歡坐在西邊的雅座，因為可以看到晚香姑娘最美的側臉。

正當他沉浸在晚香姑娘優美的歌聲中時，面前突然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