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人是鳥?是天生如此,還是有誰在做人體實驗?
那動物雙目銳利似電,在地上逡巡一翻,鎖定遊恬恬。
它雙翅一展,從三四米遠的高空俯衝,兇厲與血氣,隔著老遠,便撲面而來。
遊恬恬禁不住皺起眉頭,面露抗拒。
好臭,好酸腐的血腥味,這動物多久沒洗過身子了?
她全心拒絕,自己潔白乾淨、好似無瑕玉質的雙手,和那骯髒腐臭的動物身子接觸。
但事實上,這由不得她。
那隻動物速度很快,三四米遠的距離,於那動物來說,不過是電光石火,它展翼間,人手似的雙爪,已抓向遊恬恬的雙肩。
那張人臉,此時浮現出一抹兇殘而貪婪的笑,它伸出舌頭,似青蛙捕蚊蠅般,舌頭一瞬間伸得老長,觸向遊恬恬側臉。
「小心——」
別墅圍牆之上,跳出一名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小女孩穿著白色武道服,手中扛著比她還高的大刀,似獵豹般從圍牆一躍而起,雪亮的長刀斬向那動物。
這必然是來不及的。
此時,那動物的爪尖和舌頭,都已來到遊恬恬面前。
遊恬恬能瞧見,抓向她的人手指甲尖尖,有點像鷹爪,內勾,尖銳,兩面皆刃,能輕而易舉劃破人體肌膚;而那舌頭泛著流涎,墨綠色,不知是舌涎泛毒還是它很久沒漱口,食物渣滓在它舌上生菌,形成綠藻。
遊恬恬屏住呼吸,恨不得鼻子昏厥過去。
好臭啊,太臭了,比比臭水溝還臭。
她雙-腿行走如風,身子往後一躍三四米,而那動物靈活機巧,舌頭一收,身形一旋,躲開那柄刀光的同時,再次抓向遊恬恬。
圍牆上不知何時又出現一名中年人,他垂落的左手暗釦一枚燕子鏢。
見鴸鳥攻擊路人,正欲出手擊殺,卻見那路人自行躲開,顯然是個練家子。
再看她躲避身法,精密奧妙,變化無窮,以他眼力,竟也不能窺到全部。
這必然是一門上門武學,使得這路人明明還未開脈,卻能在鴸鳥攻擊下遊刃有餘。
再看那揮刀的小女孩,他暗自搖頭,對比太強烈了,一個躲得閒適自然,一個追得氣喘吁吁,瑾惟實戰能力還是不夠。
暗自做好給小女孩增加實戰訓練後,中年人繼續看向場上。
場上,遊恬恬幾次躲避,都見那動物如影隨形,而那小女孩的刀總是斬空,起不了多少幫助,更遠處,那別墅牆上,穿著黑色武道服的中年人垂手站立,顯然不打算出手,遊恬恬便知道了,不想繼續臭下去,還是隻能靠自己。
她腳踩巽步,再次往後躲,鴸鳥見狀,雙翅揮動繼續貼了上來,這時,遊恬恬不退反進,艮掌同時蓄力。
「砰——」
遊恬恬雙手相貼,右手掌心拍向鴸鳥腹部,一人一鳥相碰觸,如山之力從遊恬恬掌心噴湧而出。
畫面似是凝固,一人一鳥定格。
那邊,小女孩的長刀又揮了過來,見狀,遊恬恬收回雙手,後退幾步。
「轟——」
鴸鳥倒地,再次避過小女孩的長刀。
小女孩收刀,「誒」了一聲,驚喜道:「我已經能做到刀發意芒,隔空殺異獸了嗎?」
中年男人瞧不過去,從圍牆上輕飄飄下躍,一躍四五米,落到小女孩身側,道:「瑾惟,別丟人了,這鴸鳥,是死於這位小友掌下。」
武學界武者,說話做事,還留著不少以前的習慣。
比如他看遊恬恬,是末學者,稱之為小友,而非現代常見的美女,姑娘、妹子。
遊恬恬後退幾步,沒有說話。
她望望那長相怪異的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