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敢違抗皇令,但,又極其不甘。
臉上的痛,心中的恨,讓她臉色扭曲而猙獰。
盯著慕淺淺的目光極盡怨恨暴怒,恨不得吃她肉喝她血,挫骨揚灰,鞭屍千里!
賤人,這個小賤人!
都怪她!
要不是她暗中耍陰招,用不光彩的手段贏了她。
她何至於如此狼狽,甚至被陛下厭棄!
慕淺淺,她一定讓她不得好死!
「怎麼,還要朕三請四請?」上官御眯眼,眼底醞釀著風暴。
「白微微,還不照做!」白大家主面色陰沉冷冽,厲聲大吼。
沒用的廢物!
丟人現眼的東西!
早知如此,他絕不會帶她出門。
白微微屈辱地哭了。
邊哭,邊學豬叫!
聲音細弱蚊蠅。
「你們聽見了嗎?」慕淺淺眨眨眼,表情天真又無辜,「這麼不甘不願,怕是對陛下心存怨恨!」
白微微一雙眼睛死死瞪著她,目光充血,睚眥盡裂。
她明明怨恨的是這個小賤人。
是她,就是她!
「白微微,你是想老夫將你驅趕出府麼?」白大家主暴躁地大吼。
沒腦子的蠢貨!
自己丟人也就算了,還連帶他們白府跟著蒙羞。
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還不如丟出府自生自滅算了。
聽到家主要將她驅趕出府,白微微急了。
一急之下。
一記響亮的豬叫聲自嘴裡發了出來。
有了第一聲便有第二聲。
接連三聲,豬叫洪亮,震耳欲聾!
「白微微是豬!」
……
用盡全力,幾乎是嘶吼出聲。
喊完之後,白微微疲軟了下來,癱在地上,羞憤欲絕!
嗚嗚嗚……
完了完了……
她這次徹底完了!
丟人丟到皇宮大殿,滿朝文武家眷看著,明天指定傳遍整個皇城大街小巷……
白微微趴在地上,哭聲絕望悲慼,羞恥得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白景眼神諱莫。
看著坐在墨衍身側,眼神清亮、堅毅,毫無半點往日痴傻模樣的慕淺淺,內心複雜至極。
「再看,本少主不介意把你這雙眼睛廢了!」
墨衍少主眼神幽幽,漠然無情的話冷不丁在他耳邊響起。
白景心中一緊,雙目微闔,唇角勾起一抹苦澀。
這個丫頭,不但脫胎換骨,身邊還多了這麼一尊煞神。
確實有囂張的底氣。
「陛下,事已至此,容老夫先帶著這個不成器的丫頭回去,日後再來請罪!」
白大家主沒臉再繼續待下去,對著陛下請辭道。
上官御揮揮手。
好好的一場酒宴,鬧到這般地步,確實有些不像話。
白府眾人離去。
見識了墨族少主對他這位未婚妻的寵護程度,在場眾人,不敢再對慕淺淺有半點輕視不敬。
不少人紛紛上前,提起酒杯朝墨衍、慕老將軍敬酒,慶祝兩家結為姻親。
氣氛回暖,觥籌交錯。
慕淺淺坐在那裡,再次無聊地打了個哈欠。
她算是見識到了。
所謂酒宴,無非就是拍須溜馬。
身邊這男人,貌似背後勢力很強大,不光滿朝文武敬著,就連皇帝上官御也客客氣氣,不敢有絲毫怠慢。
慕淺淺正在那兒神遊,胡亂想著。
喧譁嘈雜的大殿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