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喂喂喂！&rdo;洛銘躍追上，&ldo;幹嘛了，話都沒說完。&rdo;

江之禮瞪他，&ldo;我不苦大仇深嗎？苦大仇深還說什麼話？&rdo;

洛銘躍：&ldo;……&rdo;

洛銘躍繼續跟著他，&ldo;逗你玩呢！真小氣！&rdo;

江之禮看他。

洛銘躍道，&ldo;我是見你從殿下那處出來，所以問問，聽說昨晚殿下同汪將軍夜談了一宿，你眼下這幅表情，不是殿下真有什麼事吧？&rdo;

說到李裕這處，江之禮真的駐足。

從定州離開，洛銘躍便一直跟著李裕，洛老大人沒了，洛銘躍是洛家唯一的後人，日後也會是殿下身邊的人。雖然認識這麼久了，江之禮同他還是有些不對付，但卻信賴。

洛銘躍忽然提起殿下，江之禮想他跟著殿下也有一段時間了，興許能察覺些許不同。

江之禮看他，&ldo;洛銘躍，你覺不覺得……&rdo;

&ldo;嗯？&rdo;洛銘躍瞪大眼睛看他。

江之禮輕聲道，&ldo;我就是近來感覺越發明顯，殿下有些奇奇怪怪的，怎麼說……就是，殿下還是殿下，雖然殿下以往也沉穩，但眼下的殿下明顯比早前沉穩，睿智了很多，就像……&rdo;

江之禮在腦海中尋找著何時的詞彙，忽然找到，&ldo;就像看到幾年後的殿下。&rdo;

洛銘躍剛才還認真聽著，聽到這句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表情古怪了下來，&ldo;你魔怔了吧，虧我還這麼認真聽你說……&rdo;

江之禮：&ldo;……&rdo;

江之禮惱火看他，他是認真同他說的。

&ldo;好好說話會嗎？&rdo;江之禮無語。

洛銘躍見他一臉鄭重其事的表情，洛銘躍配合攤了攤手，做口型道，&ldo;江之禮，你魔怔了。&rdo;

江之禮徹底無語，沒有再理他，而是去尋東山郡王。

洛銘躍在身後笑不可抑。

……

屋中，李裕繼續伏案捋著時間線。

他其實最不想回憶的就是在婁府的最後一日，但所有的事情都必須從婁府失火那一日開始。

兩條線分別下來，一條，是他沒有折回去尋溫印的；另一條，是他折回去尋溫印之後的。

李裕的手輕輕打著顫。

兩條線梳理下來，他好似再經歷了兩次，如何失去溫印的……

如果是年少的時候他未必能承受的住，但經歷過六七年的記憶之後，他已經不是早前的少年心性。

眼下是定州事發後的半月他都已對比寫完，緊接著是事後一月……

寫到時候一月的時候，李裕筆尖微頓。

這個時候生了一件事，岳父……

是岳父和陸平允。

東宮殿中，魯一直如實說完，&ldo;殿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如果當時不射殺廢太子，廢太子就會經由茗山逃走，後患無窮，所以末將當時射殺了廢太子，也斷了他後路。&rdo;

李坦眉頭微皺，沒有多沉重，也並不顯得輕鬆。

李裕的事，他早前就已經聽說了，眼下不過是聽魯一直詳細說起當時的情況，他心中要有自己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