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印也看出他會意。
兩人都各自低頭笑了笑,真不知什麼時候開始的默契,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他就瞭然於心;他想什麼,她也多少能猜到,說什麼,她也能會意。
這種默契,就似……
李裕正在想什麼詞,忽然間,耳邊急促而尖銳的聲響擦過。
李裕近乎是一瞬間反應過來,箭!
邊關,他同溫兆逃跑的時候,聽到過最多的聲音就是這樣的利箭從身後襲來的聲音。
李裕剎那間臉色煞白,想都未想,下意識朝溫印撲去。
溫印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李裕抱著想一側翻去,箭矢擦著她手臂內側而過,溫印頓時疼得哭了出來。
但若不是李裕反應開,箭矢已經射中她。
&ldo;阿茵!&rdo;李裕心都躍出嗓子眼兒,&ldo;沒事吧。&rdo;
溫印儘量咬唇,沒出聲。
也知道李裕眼下無暇多擔心她傷口這處,溫印搖頭,李裕也看到是擦傷,但溫印眼中眼淚是噙著著,但嘴唇咬住沒出聲。
是強弩!
李裕咬牙。
很快,周遭的護衛的禁軍也陸續倒下,遠處的強弩射來,射中就很少生還。除了強弩,還是旁的箭矢,這些禁軍擋住了部分,但絕大多數都應聲倒下。
李裕扶起溫印,&ldo;回屋裡,溫印。&rdo;
溫印輕嗯一聲,知曉這種時候她越慌,李裕越難顧全左右。
很快就有禁軍來馳援,但臨近李裕和溫印的時候,卻忽然拔刀相向。若不是李裕警覺,這一佩刀下去李裕就已經斃命了。
那人也沒想到李裕會忽然反應過來,也當機立斷,奪下佩刀。
李裕也是能帶兵打仗的人,快速對付一兩個禁軍不是難事。
但這一波湧上的十餘個禁軍全都倒戈相向,李裕應付已然吃力,身邊還有溫印在。
他要護著溫印,身上不免被佩刀劃傷,打鬥激烈,周圍也有鮮血濺到他和溫印的衣裳上。
溫印不敢出聲,李裕牽著她,她跟著李裕一處。
&ldo;阿茵,低下!&rdo;
&ldo;阿茵,躲開!&rdo;
&ldo;阿茵,過來!&rdo;
李裕說什麼,她都照做,根本來不及多想,也來不及反應,但她絕對相信李裕,所以才能處處險中逃生。
&ldo;阿茵,跑。&rdo;李裕見縫插針,將溫印推開,自己瞬間被這十餘個人包圍。
李裕推開溫印時,肩膀上才捱了一佩刀,推開溫印之後,胸前,手臂都捱了一刀,溫□□慌,眼見著身後的人揮刀砍向李裕,李裕根本來沒留意,溫印驚呼,&ldo;李裕!&rdo;
李裕聞聲回頭,可來不及反應,眼見佩刀落下,溫□□都提到嗓子眼兒,李裕!
但佩刀沒有落下,揮著佩刀的人轟然倒地。
是才換了一身衣裳的安潤。
安潤懵住,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見所有的禁軍都在圍攻李裕和溫印,安潤就第一時間上前。
但有安潤背靠背,李裕這處壓力小了許多。
苑子不大,早前的幾聲強弩和密集的箭矢之後,強弩聲和箭矢聲都停下,這些要從遠處佈局,應當是被苑外值守的禁軍發現了。而苑中這披禁軍,不知是換上了禁軍衣裳混入的人,還是就是禁軍!
苑中一片混亂,也有禁軍同禁軍廝殺在一處,溫印記得是有侯府的侍衛在的,轉眸時,正好見到侯府的侍衛入了苑中,身上都帶血,是方才就已經激戰過,但不在苑內。
而湧入苑中的禁軍越來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