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臉色的蒼白，比早前時候更甚。

那時候她給李裕擦完臉，因為溫水的緣故，李裕的臉上還多些紅潤，眼下真是煞白一片，看得讓人……

溫印低眸，&ldo;再睡會兒，我在這兒陪著你。&rdo;

&ldo;溫印。&rdo;他聲音很輕，氣若遊絲。

溫印抬眸看他，這幅模樣，真似生病小孩兒一樣，少了早前的沉穩睿智，像病重最脆弱無助的時候。

&ldo;胡師傅說明日就會醒了，等明日晨間，我就去請太醫，說看見你動了動手指。你現在好好再睡一覺，我在這裡守著，明日就好了。&rdo;溫印許是見眼神中迷茫，無助，像極了溫順的小奶狗，溫印又伸手撫了撫他額頭，&ldo;醒來之後要做什麼，還記得嗎？&rdo;

&ldo;記得。&rdo;他聽話應聲，也看她。

&ldo;那睡吧。&rdo;她又撫了撫他額頭。

他氣若遊絲，&ldo;阿印，我冷。&rdo;

他喚的她阿印……

是迷糊了。

溫印將另一床被子牽了過來給他蓋上，&ldo;好些了嗎？&rdo;

&ldo;還冷。&rdo;他繼續。

溫印喚了聲黎媽，讓黎媽又抱了一床被子來。

黎媽看了看李裕的模樣，跟著擔心起來。

&ldo;沒事黎媽，我在這裡看著就好。&rdo;溫印怕黎媽在此處，李裕看見黎媽眼中的擔憂，心中更忐忑。

等黎媽出去，李裕又迷迷糊糊道，&ldo;阿印，你可以一直握著我的手嗎？你的手好暖。&rdo;

溫印反應過來，是她剛才輕撫他額頭時，他覺得暖意。

溫印從善如流。

李裕看她，&ldo;溫印，你會一直和我一起嗎？&rdo;

清醒時候的李裕不會讓人看到他這幅模樣，但眼下的李裕不同。

&ldo;會。&rdo;溫印篤定。

&ldo;為什麼？&rdo;小奶狗眨眼看他。

溫印輕聲道，&ldo;因為，你是我哥哥拿命換回來的啊……&rdo;

李裕喉間輕咽，&ldo;溫印，對不起，讓你沒有哥哥了。&rdo;

溫印微楞。

李裕輕聲道，&ldo;我會對你……好的。&rdo;

最後兩個字都快輕得聽不清，也不好意思一般，稍稍側臉。

溫印溫聲道，&ldo;好，我記得了。&rdo;

小孩子的話，聽了就是了。

&ldo;溫兆的事，你不生我氣了？&rdo;李裕又看她。

良久，溫印應道，&ldo;嗯，不生你氣了。&rdo;

李裕嘴角勾了勾，&ldo;那我睡了，腦袋好暈，等睡醒了，還有好多事情要想。&rdo;

&ldo;嗯，那你快睡。&rdo;溫印看他。

李裕聽話闔眸，又忽然，再度睜眼，&ldo;阿印，你是叫阿印嗎？&rdo;

溫印頓了頓，&ldo;阿茵，綠草如茵的茵，阿茵。&rdo;

李裕又笑了，&ldo;阿茵。&rdo;

溫印也莫名笑了起來。

這樣的李裕，實在有些讓她措手不及，是小奶狗了……

&ldo;那等我醒了，我還想吃糖葫蘆。&rdo;李裕忽然道。

溫印笑了笑，&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