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他。

正好黎媽上前，&ldo;夫人？剛才煙花聲太大了，沒聽清。&rdo;

溫印身上都披著李裕的外袍了，李裕接過話，&ldo;黎媽，幫我拿下我的大氅。&rdo;

&ldo;哦，好。&rdo;黎媽這才反應過來殿下將衣裳給夫人了，黎媽趕緊折回。

帶著體溫的外袍披在身上很暖，比狐狸毛披風還要暖得快，但黎媽還是將她的狐狸毛披風同李裕的大氅一道拿了來。

李裕自己伸手去接了，是真冷了。

李裕披上。

黎媽叮囑道，&ldo;別凍著了。&rdo;

李裕一面頷首，一面將大氅攏緊了些。

溫印仰首看著煙花，不由笑了笑。

&ldo;笑什麼？&rdo;他知曉她笑的同他有關。

溫印搖頭，&ldo;隨便笑笑，就是覺得，大氅下面是中衣，這種穿戴挺少見的……&rdo;

李裕：&ldo;……&rdo;

溫印見李裕臉紅了。

&ldo;還看嗎？&rdo;溫印是怕他真凍著。

&ldo;不看了。&rdo;他如實應聲。

&ldo;接著用年夜飯吧。&rdo;溫印轉身，他也一道。

年關一般會放兩次煙花，第一次在年夜飯間的時候，因為年夜飯是團圓飯，是一年中家人最齊的時候，年夜飯的時候，家中的老人孩子也都沒睡，一家人看煙花才更有年味兒。

第二次煙花是在子時，也就是守歲之後，也稱為守歲煙花。

能看到那個時候煙花的人，多是家中守歲的人，所以看到守歲煙花就是新年了，辭舊迎新，是吉兆。

&ldo;還放嗎？&rdo;李裕看到窗外的煙花未停。

溫印應道，&ldo;放，年關的煙花要放夠一刻鐘才吉利，兩刻鐘最吉利，我們眼下需要吉利，所以要放夠兩刻鐘。&rdo;

這是什麼我覺得是道理就是道理的道理，李裕好氣好笑。

但溫印又道，&ldo;再說了，我放我自己的煙花，之前也沒人告訴我不讓放煙花啊？&rdo;

李裕覺得她說的都對。

溫印說話的時候，李裕又夾了一片番石榴放口中，雖然還是酸得皺了皺眉頭，但好像比剛才吃起來好多了……

他再夾了一片，嗯，其實，好像真的覺得好吃了。

人是不是就這樣，習慣了，就潛移默化了？

李裕低頭用菜。

溫印喚了清維上前斟酒。年夜飯要飲酒，他們的年夜飯推遲了些，剛吃了不久又到了年關煙花的時間，所以眼下才開始。

&ldo;少喝些。&rdo;她晌午才喝多了，李裕其實不想她喝。

清維停下來，看向溫印。

溫印目光示意她放下就好，清維照做，溫印自己拿起酒壺給兩人斟酒，&ldo;年夜飯的酒不能省，否則不吉利，我又不是貪酒的人，你怕什麼。&rdo;

也是，李裕忽然反應過來，晌午是因為要離開侯府，她捨不得，所以多同祖母、岳父還有莊氏喝了幾杯，眼下在離院，她是不會飲多。

&ldo;否極泰來，諸事順遂。&rdo;

兩人碰杯。

李裕的手握住她手中的酒杯，再次溫聲道，&ldo;別喝那麼急。&rdo;

溫印從善如流。

&ldo;黎媽。&rdo;溫印又喚了聲，黎媽笑眯眯上前，雙手遞上一封紅包給她。

李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