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賠禮道歉的,都是扯的幌子,假得很。
樂順看多了覺得膩歪,反正他治得差不多了,與其繼續呆在這裡花錢被噁心,不如直接回家養著,耳邊還能清淨點。
等到了家屬院,那就是他們的地盤,提前和保衛室說好,門衛不放人進去,許家就半點鬧不到他們什麼。
汪紅英覺得這樣不錯,但要問問醫生現在可不可以回去。
汪小舅去準備載人的車子,樂喜和衛誠便去找醫生,得到的結果是可以,之後記得隔上一週過來做下複查就好,並不一定非要待在醫院。
樂順知道後很高興,表示早就在醫院待不住了,特別想家,趕緊回去。
汪小舅找的車很快過來,汪紅英收拾了東西帶上,樂喜和衛誠攙扶著樂順,趁許家人沒來的時候,幾人迅速辦完出院手續,坐上車離開。
樂喜上車後感覺這白色小麵包有點熟悉,問汪小舅從哪借的。
汪小舅嘿嘿一笑,得意道:「看著是不是熟悉?接送樂樂去少年宮上課的就是它呀。我不是跟著接送過樂樂幾回嘛,和裡面一個老師認識了,正好車子現在沒人用,我就和人家說了下,借來用用唄。」
樂喜他們咂舌,紛紛伸出大拇指,讚嘆這傢伙交際的能力。
但汪紅英的關註明顯有點偏,立即追問:「男老師還是女老師?」
本只是順口隨便問問,誰知汪小舅的臉唰地紅了,吱唔道:「女老師,挺好說話的,管這車的是她家親戚,不然我還借不出來。」
大家一聽頓時用不一樣的目光看過去。
汪小舅嘻嘻笑著,臉卻越來越紅,最後都快成猴屁股了,大家才放過他。
汪紅英鼓勵道:「臉紅啥,拿出你的厚臉皮,姐等你好訊息。」
「哎呀沒有的事,姐你不要亂說……」汪小舅不肯承認,唧唧歪歪了一路。
回家休養後,許家人再湊不到他們跟前鬧騰了,但隨之而來的是曲立黨找人給樂家傳的話。
「他承諾會給我們一大筆賠償,希望我們能寫下諒解書揭過這件事。」汪小舅得到傳話人的信兒,跑來和樂喜他們這樣說道。
樂順、汪紅英斷然拒絕:「不可能,什麼賠償,我們不要,就要他進去坐牢!」
汪小舅就知道會是這個答案,所以當時便把傳話的人打發了,沒讓他湊到姐姐一家跟前噁心人。
「嘖嘖,一大筆賠償,好大的口氣,之前那件事他們好像就賠了不少,現在張口又是一大筆,他們許家真有錢。」汪小舅表示慕了。
樂喜搖搖頭,「有錢的應該不是許家,是那個曲立黨吧。」
畢竟人家可是革命委主任,在革命委待過那麼多年,手裡沒搜刮點好東西誰信吶。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看向衛誠。
衛誠皺著眉頭,神情若有所思,察覺到她的目光後,他抬頭看過來,掩去一切情緒,朝她笑了笑。
樂家這邊拒絕後,許家以及曲立黨那頭就沒了動靜,但他們都知道這極有可能只是暫時的,對方的手段可能還在後面,現在只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平靜。
一家人為此全都緊繃了起來,卻堅定地咬死不鬆口,誓要讓許強得到應有的懲罰。
衛誠就在這個時候再次找到上回打過交道的幾家人,示意他們做好準備,曲立黨可能會有所動作了,如果這次他們能趁機揪住他的小辮子,說不定可以把他往下拉一拉出口氣。
這幾家人都是曾經遭受過曲立黨迫害的,之前平反回來後和衛家一樣蟄伏起來,即使看著昔日的敵人依舊風光滋潤,也沒輕易出手暴露,為的就是不想在時局不明朗前再給自家招禍。
他們一直這般低調隱忍,直到衛誠憑藉見義勇為的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