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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頁

傻丫頭,擔心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沈勛收回視線,款步往前院走去,外人看不出任何端倪。

他身上衣袍燻了檀香,遮掩住了血腥味。

前院,火光如晝。

禁軍統領正與宸王寒暄。

吳剛一身銀甲,手持長劍,抱拳道:「末將是奉命行事,今夜追蹤疑犯至此,叨擾了王爺,著實不該。」

吳剛表面客客氣氣,主動把自己放在一個「弱勢」,如此一來,宸王就是有意見,也只能憋回去。

沈勛從垂花門走來。

宸王鬆了口氣。

這小子總算是全須全尾。

宸王讓沈勛這個時候露面,也是為了洗脫他的嫌疑。

果不其然,吳剛一看見沈勛,眼中掠過一絲打量與揣度,但見沈勛毫髮無損,就拱手抱拳:「沈世子。」

沈勛頷首,也作揖,「吳統領,這麼晚登門王府,是有何事?」

吳剛又把來意言明一次。

沈勛忽然笑了笑,他嗓音低沉磁性,為人內斂沉穩,雖然還很年輕,但氣場與威壓已足夠輾軋一個中年權臣。

「呵呵,吳統領這意思,莫不是懷疑王府窩藏了疑犯?」

這句話無疑是質問。

吳剛知道眼前的年輕人並非池中之物。

且沈勛還是玄鏡司的人,屆時被他暗地裡擺一道就得不償失了。

玄鏡司一般不出手,一出手就會讓對方非死即傷。

吳剛再度抱拳,「本將只是奉命行事,既然王府並無可疑之人,那本將就此告辭。」

禁軍來時匆匆,去時同樣不拖泥帶水。

不消片刻,宸王府大門外恢復平靜,夜色再度濃鬱。

宸王把沈勛叫到書房說話,「今夜之事,你也太沉不住氣了!你火燒東城空糧倉是為了什麼?拉戶部那幾人下臺?」

沈勛未做解釋。

「父王,今夜是兒子大意了。」

宸王知道他深沉穩重,可就怕他過於城府,遲早有一日會搭進去。

「你……哎!你好自為之,命只有一條,你非要豁出去之前,先想想到底值不值!為父把你養這麼大,不是讓你去報仇的!」

相較之宸王的失控,沈勛臉上沒什麼表情,「是,父王。」

宸王又是一陣悠悠長嘆,他此刻才意識到沈勛額頭已經溢位薄汗,似乎長時間隱忍痛苦。

這小子倒是厲害,完全可以做到面不改色。

宸王到底是不忍心繼續訓斥了,擺擺手,「罷了,回去歇著吧,這陣子莫要再做任何冒進之事。」

「是,父王。」

沈勛從上房回到紫竹苑。

蘇吱吱就在庭院中靜等。

沈勛愣了一下。

這個小傻子,倘若他不歸來,她就一直等麼?

他從未見過這麼傻的人。

蘇吱吱走上前,「世子爺,您可算是回來了,身上還疼麼?」

沈勛垂眸看她,不知是起了什麼心思,眉梢一挑,笑說:「嗯,疼的緊,一會上榻,你好好給本世子/吹/吹。」

蘇吱吱,「……」

是她的錯覺麼?

世子爺好像變得不正經了呢……

一夜相安無事。

翌日一早,蘇吱吱早早起榻去小廚房準備早飯。

沈勛雖受傷,但也如往常一樣卯時起榻,他今日未去校場習武,就在院中看書。

小廚房的香氣隨風盪來,沈勛竟然無心看書了。

他的這座紫竹苑的小廚房從未燒過火……

蘇吱吱看著柔弱,人也安安靜靜,但手腳麻利,天明之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