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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頁

他也不知自己是著了什麼魔了,越是見不到、夠不著,就越是心癢難耐。

尤其是一想到蘇吱吱挑釁的對他挑了挑秀眉的模樣,沈勛真想把她拽過來,再好生欺負她,讓她明白,何為從一而終!

人對第一次都是執念。

沈勛也不例外。

他以為,只是因為蘇吱吱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所以,才致於他像著魔一樣。

他這樣的人背負血海深仇,根本沒有資格貪戀這人間的情情愛愛。

可偏生,不把蘇吱吱捉來,他不甘。

宸王正擔心沈勛會不同意,誰知他卻一口應下,「好,兒子定將首輔之女娶回來。」

除卻他之外,她還想嫁給誰?

她想都別想!

宸王終於鬆了口氣,又問及戰俘一事,「你眼下可知,是誰帶走了戰俘?蘇將軍傷勢如何了?」

沈勛飲了口熱茶,稍稍收斂燥鬱,這才道:「師兄無恙,戰俘之事還有蹊蹺,還需再查。」

宸王默了默,長嘆一聲,「你這次送去你母妃院子裡的鮮果,又被她扔了,以後別送了。」

沈勛沒答話。

他坐在今日的位置上,有些事很容易查清楚。

他看向宸王,「那個孩子呢?當真病逝了?」

宸王心頭一揪。

誰會不愛自己的孩子呢?

但凡還有得救,他豈會放棄?

宸王點頭,「嗯,他胎裡帶疾,帶出京城沒多久就走了,就葬在了王府後院子裡,那一片牡丹花開得最好,你母妃還不知道。」

沈勛不再多言。難怪父王時常在後院弄花侍草。

活在這世上,彷彿人人身上都有一架無形的枷鎖,誰都逃不了。

將軍府。

蘇長青夜不能寐、輾轉反側。

他身子骨強健,體內毒血排出之後,雖然身上還有傷口,但一碗參湯下腹之後,人已經足夠精神。

他腦子裡反反覆覆回放著在洛府廂房那會,洛韶兒被羅湛拉出去的場景。

她秀眉輕蹙,分明是不悅了。

今日傍晚,他又命人去打聽了洛韶兒這十五年的日子,竟叫他聽到了令人氣憤之事。

原來,這十五年,她過得那麼不容易。

羅湛真不是個東西!

他竟處處懷疑她。

還險些害死了她的孩子!

虧得那個孩子回來了。

蘇長青睡不著,怎麼都沒法入眠。

洛韶兒若是過得好,他此生都不會打擾,只會遠遠偷看幾眼即可。

可她若是過得不好,叫他如何心安?

他欠她一條命,此生賭上一切,也要許她一生繁華似錦。

屋內燈火如豆,蘇長青一雙眼睛炯亮,他盯著茜窗外的月色,手裡還攥著那條繡蘭花的帕子。

他能去搶麼?

他內心隱隱躁動。

這輩子從未如此渴望過任何一樣東西……

翌日一早,惠風和暢,晨光甚好。

沈勛特意換了一身衣裳,選了件月白色錦緞長袍,白玉冠束髮,衣料燻了香,褪去了一身戾氣。

如此一打扮,倒是很像一位白臉風流書生。

王權見狀,內心一陣腹誹:世子爺這是要去相看麼?

沈勛從回事處取了一份厚禮,這便啟程去了羅府。

半個時辰後,羅府小廝見沈勛又登門,不免詫異。

宸王父子兩人最近是怎麼一回事?

隔三差五就來串門。

要知道,此前,宸王府與羅家並不互相走動。

沈勛今日沒有攜帶玄鏡司的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