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悄然離開詩會現場。
與此同時,幾雙眼睛一直在凝視著蘇吱吱,見她離開,互相使了眼色……
廖飛燕心煩意亂。
她其實並非是想跟著蘇吱吱出來,她只想暫時逃避。
蘇吱吱卻自來熟,畢竟她與廖飛燕上輩子就已經認識了。
她拉住廖飛燕的手,「廖姑娘,我與你一見如故,你若是不嫌棄,與我金蘭結義可好?」
廖飛燕,「……」這位蘇姑娘當真古怪,不過如果與她結義,祖父大抵會高興的吧?
「好。」廖飛燕應下了。
她就像個木偶人,是家族的工具,遲早有一日,她會被當做工具人送出去。
蘇吱吱莞爾一笑,「廖姑娘,你為何心事重重?今日在場的貴公子,你可看中了誰?」
這種詩會本就是大型相看會,大家都心知肚明。
廖飛燕一僵,「倒是沒有。」
她豈能給自己的婚事做主?
祖父讓她嫁給誰,她就只能嫁給誰。
她眼下的目標是太子,可太子……未必能看上她。
蘇吱吱湊到她跟前,「你覺得洛家公子如何?洛城,是我表哥。」
廖飛燕,「……」
她神色古怪的看著蘇吱吱,然後遠離了蘇吱吱幾步遠,甚是防備,「蘇姑娘,你僭越了。」
一言至此,廖飛燕快步離開。
把蘇吱吱當做了湖水猛獸。
蘇吱吱,「……」
是她過分熱情了麼?
罷了,廖姐姐與自己還不相熟,過一陣子,她會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不多時,蘇吱吱再度回到席上。
附庸風雅的公子貴女們正在絞盡腦汁展露才華。
因著正處盛暑,難免讓人口乾舌燥,蘇吱吱還算有戒備心,見旁人都在飲用桌案上茶水,便也喝了幾口,試圖解渴。
太子看向她時,她明顯察覺到了,但並沒有與太子對視。
她現在身份不同了,她太清楚這些天潢貴胄的心思。
不消片刻,蘇吱吱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愈發熱了起來。
須臾,蘇吱吱猛然驚覺。
她垂眸看了一眼手中茶盞,彷彿意識到了什麼。
不過,她沒有露出任何破綻,儘量保持神色如常,她看向正鬥詩的公子與貴女,彷彿看得出神,小片刻才站起身,儼然是要暫時離席。
此時,她腹中火燒火燎,唇乾舌燥,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鬼使神差的,這個時候,她竟然想到了沈勛。
蘇吱吱一邊保持鎮定往外走,一邊狐疑:怎會是沈勛那廝?!她才不要他!
蘇吱吱走出臨時搭建的詩會場地,卻沒看見小翠的身影。
糟了……
她這是被陷害了?
蘇吱吱尚存的理智告訴她,這必然是個陰謀。
會是誰要害她?還能在詩會上做手腳?這可是太子主持的詩會……
轉瞬,蘇吱吱又鬆了口氣。
她不怕的。
她還有好幾個爹……
蘇吱吱一步步往石階下走,她得讓爹爹們的人發現她的異常。
然而,蘇吱吱沒能等到爹爹們安排的人,卻是被她腦子裡時不時冒出的男子給捉住了手腕。
一看到沈勛,蘇吱吱出於本能,啊了一聲,「怎會是你?!我不要你!」
她上輩子與這一世的男人,就只有過沈勛。
此時此刻,她體/內/藥/效發作,自然腦子裡就只能冒出沈勛。
沈勛蹙眉,眸光晦暗不明,開腔時嗓音低沉的不行,又像飽含慍怒,「誰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