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你知道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放手的。」
「可你也該知道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什麼都不會做,我不會殺人也不會發瘋,我只想好好愛你。」
「為什麼,」謝懷玉的氣息稍稍有些不穩,聲音也緊繃了些,「為什麼你總想著離開我,這絕對不可以。」
「我說過,若你想走,去到哪裡我便殺到哪裡,殺的這天下空無一人,到時候你還是隻能在我身邊。」
「不要逼我就從這座青山寺開始,如今這整座山也都被我圍住,你便是想走也走不了。」
「喬喬,」謝懷玉的肩膀還受著傷,失血過多讓他面色蒼白,唇瓣輕顫。
他的聲音軟下來,明明是在威脅,可聽著卻更像在委屈,在祈求。
畢竟他與她之間,主動權就永遠掌握在喬珍手裡,他除了愛她與妥協無路可選。
「出來,跟我回家。」
謝懷玉的話音落下,無論山外寺內,這裡裡外外的人應該都聽見了。
但他想要得到回應的那個人,並沒有給他回答。
夜色依舊孤寂,山也一如往常安靜。
謝懷玉的眸光就在這叫人覺得發冷的沉默裡破碎,陰鬱。
他輕輕的呼吸了一下,喉頭微微有些乾澀,聲音便也低的嘶啞,側過頭沖身邊的夜玄道。
「將整座山都圍住,不要放走任何一個人。」
而後他頓了一下,眼簾輕垂。
可最後還是輕聲道。
「把人都壓上來。」
他不想,他也知道喬珍最恨他那樣。
可是他也早如她說的,已經是個瘋子。
也如他自己所說的,為了她是真的什麼都能做。
寺內。
終於坐到寬敞明亮的房間的時候,喬珍一下子還有些恍惚,眼前滿是謝懷玉那雙通紅又痛苦的眼。
他是真的死也不願意放手。
之後自然也清清楚楚聽見了謝懷玉的那些話。
夜裡突然起來,到現在還對狀況有些不明所以的僧人們看向喬珍的眸光就難免驚詫,不知道這樣一位姑娘是怎麼惹上了這麼個惡魔,深情的可怕,執著到瘋魔。
喬珍知道謝懷玉有多狠心,這會兒外面沒了聲響,不知道為了逼她出去,又去想什麼損招了。
也就在喬珍身後。
僧人們正在給遊宴療傷。
遊宴先前在別院裡就受了傷,這一路上都是強撐著過來的,剛剛又和夜玄纏鬥許久,好不容易進了寺內就倒下了。
好在住持給的傷藥好,一瓶藥粉下去就止了血,總是性命無憂了。
看著遊宴沒再疼的那麼厲害,喬珍鬆了口氣,轉目看向住持的時候難免,面上滿是歉意。
「對不住您,給您添麻煩了。」
住持一心向善,縱然今夜來的不是喬相女兒是其他人,他也絕不會坐視不管。
只是此刻情況他也無計可施,無奈的搖了搖頭。
「喬小姐不必客氣,若能幫得上忙自是好的,就怕現在這情況已是幫不上忙,外面那位為了你,已成瘋魔了。」
喬珍不由得轉目向外看了一眼,心想是啊,他真的是瘋了。
曾經那麼冷血無情一個人,現在生生的被她逼成這樣。
喬珍嘆了口氣。
「現在這樣我是走不了了,他就是死也不可能放我離開,我再留下來唯恐牽連了各位還有遊宴哥哥。」
「我此番進來,是為了將遊宴哥哥託付與您,請您萬萬,莫叫他為我去拼命,那不值得。」
「今日種種只要我出去便沒事了,他雖然瘋,卻也聽話,不會再為難你們。」
住持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