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幸福,讓司馬玄陌有些不知所措,他睜大眼睛望著沈景言,許久,他試探性地問一句:“不會是你們趁我喝醉,開的一個大玩笑吧?” “這怎麼可能?我是那種坑兄弟的人麼?你不信的話,我把昨晚的場景給你再現一遍。”說完,沈景言站起身,開始了他的表演。 只見他忽然東倒西歪,身子搖搖晃晃,已進入一個“醉漢”的狀態。 他“砰”地跪坐在茶几前,假意灌了一口酒,一拍茶几,痛不欲生地道:“我怎麼就跑了?我為什麼跑了?” 忽然,他開始在地上滾來滾去,滾到司馬玄陌的面前,爬起來揪住司馬玄陌的衣襟,拽著他晃來晃去。 “你說我怎麼就跑了?真不是男人啊!怎麼就跑了!” 把司馬玄陌推開,他又轉而跌坐在地上,抱著椅子腳,對椅子深情凝視:“董姑娘,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但我對你有不一樣的感覺。” “見的時候手足無措,不見的時候思之如狂,我想照顧你,但我嘴笨不知道怎麼開口。” “我不介意你的過去,那些都不重要,若是你嫁給我,我會好好經營我們的現在和未來。” “如果我真的要娶王妃,必然非你不可!這天下沒有誰比你更適合與我共度一生……” “啊……我怎麼就跑了呢!”說完,沈景言把椅子一丟,又開始在地上滾來滾去。 不得不說,沈景言模仿得十分到位,簡直惟妙惟肖,讓一旁的司馬玄陌都看不下去了:“在我揍你之前,請你馬上停下。” 沈景言立即停止翻滾,爬起身抖了抖衣裳,信誓旦旦地道:“就是這樣!你昨晚就是這樣!” 司馬玄陌撓撓頭:“我醉酒後都這麼不要臉嗎?” 沈景言立即誇張地點點頭:“豈止不要臉,你簡直不要臉至極,抱著個椅子你都能深情表白,還有什麼是你做不出來的?” 司馬玄陌見好兄弟如此篤定,他也信了沈景言的話,畢竟他是一個醉酒了都能抱著大黃狗叫媳婦的人。 雖然事情發展得比他預料中快,但他很快就接受了這個現實,畢竟,覆水難收,他這個時候總不能跑去退婚說這是他的酒後胡言亂語。 沈景言見騙過他,偏過頭偷偷地笑了。 於是他繼續添助力,只見他湊近司馬玄陌,繼續用“那都是為了你好”的語氣蠱惑。 “方才你醉得不省人事,父親母親去提親時,怎麼呼喚你都不醒,又想到你昨夜要娶董姑娘的急切,父親母親只好不等你醒來就去提親。” “你不在場,未免顯得不夠鄭重,這樣,你先起來洗漱洗漱,等會兒我們去首飾店挑些漂亮的頭面,你當面送給董姑娘,安撫安撫人家,否則人家還以為你開玩笑呢!” 司馬玄陌對成親充滿迷惘,他到現在還不確定自己是否能與一個女子相守一生,生兒育女,組建家庭。 但他還是決定為自己的行為負起責任,聞言他立即道:“等會兒你也別閒著,隨我一同上街挑選。” 沈景言叮囑司馬玄陌幾句,喜滋滋地去飯廳等候。 這時,伺候在沈景言身旁的“少年”流朵,端著洗臉水進來,在為司馬玄陌投帕子時,眼珠滴溜一轉,從袖子裡抖落一個小小的黃紙包。 她手忙腳亂地撿起來,然後迅速往袖底一塞,可司馬玄陌搶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冷聲道:“這是什麼?快拿出來!” 流朵慌張解釋:“這什麼都不是,公子沒讓我做什麼,更沒讓我對您下藥。” 一番話,引起司馬玄陌的懷疑,他搶過黃紙包一看,面色陡然大變,然後怒氣衝衝地出了房間。 流朵望著司馬玄陌的背影,陰險地笑了,而後迅速地從床底下掏出一個小包袱。 這包袱可大有來頭,裡面裝著她這幾日從沈景言這裡偷的玉佩物件兒,她把包袱往身上一挎,悄悄摸摸地繞開守衛,準備出逃。 另一邊,司馬玄陌把藥粉一掌拍在飯桌上,桌子登時四分五裂,餐盤飯食全都跌落在地,一片狼藉。 “沈景言,你解釋解釋,這是什麼東西?!” 沈景言神色閃過一絲做賊心虛的慌張,但卻還能鎮靜地道:“這是蒙汗藥啊!那朵朵小子給你的?” 司馬玄陌驚疑不定:“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