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茵絕望地坐著,對生活與前路充滿了迷茫。 誰能告訴她,她要怎麼做? 哭了一會兒,文茵終是沒臉在相府待下去,如同行屍走肉般離開了相府。 對於她的反常行為,府裡的下人早已見慣不慣,現在府裡因風先生受傷亂了套,院子裡還有一大堆乾屍要處理,也沒人去理會她。 文茵就這麼離開了相府,可是卻無人問津。 她落寞地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失魂落魄,如同靈魂被抽出了身體。 卻忽然,有人鬼鬼祟祟地跟在她身後,見她身著華貴,但卻無隨從丫鬟跟著,一時起了歹意。 正當她經過巷子時,忽然被人從身後用麻袋套了頭,一腳踹暈後扛著就朝巷子深處去。 “什麼玩意兒!竟然嘲笑本少爺不會生!” 巷子旁的小酒館裡,白黎揪住了下朝歸家的李元,二人正在小酌。 李元默默地看了白黎一眼:“難道你會生?” 白黎面色一沉:“李兄你什麼意思?” 李元呷了一口酒,道:“難道不是麼?想當年我們流連花叢,也沒見你搞出個私生子什麼的。” 白黎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為本少爺潔身自好,只愛姐姐們的美貌,不痴迷於她們的肉體。” 李元道:“你也別介意,我想娘娘和殿下應該是關心你的婚事。你瞧兄弟我,當年多浪蕩的一個人,定下親事後不也收了心,天天認真當值,賺銀子給心愛的姑娘買衣裳買首飾。” 白黎道:“你懂什麼?妻子的意義是生命的另一半,找不到合適的那個人,怎能隨便就交付餘生,總不能不爽就一紙休書讓對方下堂吧?” 李元道:“白兄的話,我懂,我的意思是,我都已經找到了那個人,你怎麼還沒找到?找不到那個人的話,你又怎麼生孩子?” 白黎面子有些掛不住,猛灌了一口酒:“本少爺可是有九房美妾的人!” 李元湊近白黎:“你以為我不知道,只怕你連她們身子都沒碰過吧?以往我們眠花宿柳時,你也只是躺人家姑娘床上。” 白黎連忙反駁:“胡說八道!本少爺可是情場老手,花間浪子,經驗豐富。” 李元哈哈大笑,與白黎碰個下杯,道:“作為好兄弟,還是要勸你早點成親,你我都是家中獨子,有承繼香火的重任,遲遲不成親,擔憂的可是父母。” 頓了頓,李元搓搓手嘿嘿笑道:“等阿鳶出了孝期,我們就立即成親,到時候三年抱兩,想想都覺得快活!” 白黎氣得不輕,到哪裡都有人問及他子嗣問題,本以為與“臭味相投”的李元能說到一塊兒去,結果這傢伙腦子也丟了。 他越想越覺得氣不順,開啟窗戶透透氣。 目光剛往下一掃,便瞧見底下有兩個男人鬼鬼祟祟地扛著麻袋向巷子深處去,那麻袋中,似乎是個人? 白黎拍拍李元的肩膀,道:“看,那似乎是綁票。” 李元摩拳擦掌:“走,兄弟我帶你去發洩發洩,揍一頓氣就消了。” 話還沒說完,白黎就已經爬上窗戶,他也來了興致:“真懷念我們那段遛鳥逗狗,打架鬥毆的快活日子,走!重溫一下!” 說著,白黎正準備跳下去。 可他又連忙收回了伸出去的腳,只因巷子裡有人正一陣旋風似的經過。 李元不耐煩他磨磨唧唧,一腳踹在他的背上,接著也跟著跳了下來。 白黎瞪了他一眼,兩人輕手輕腳地走向綁匪消失的方向。 店小二瞧見窗戶開著,人已經沒了,連忙大喊:“站住!你們還沒付……” 忽然,店小二被一錠銀子砸暈了。 兩人又繼續貓著身子往巷子裡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賊。 巷子裡傳來打鬥聲,白黎和李元對視一眼,迅速地往裡跑去,準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結果? 下一瞬間他們差點因沒停住腳步一頭撞到牆上。 只見一姑娘,正提著裙子拼命地踹兩個縮到牆角的男人。 她一邊踹,一邊罵:“你娘生你下來,就是為了讓你們幹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的?你對得起娘麼?對得起你爹麼?對得起你兄弟姐妹叔叔姨麼?對對得起你姑姑舅舅和祖宗十八代麼?知道錯了沒有?知道錯了沒有?” 男子牙齒都被打掉了,正抱頭鼠竄,可依舊沒有逃脫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