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妃就像活吞了蒼蠅一樣。 她總不能說:本王妃又不是在誇你吧? 她尷尬地笑了笑,卻還是不死心地道:“風相夫人,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們兩人也太過相像了。” 陸明瑜把茶盞“砰”地砸在茶几上,眾人嚇了一跳,連忙噤了所有的聲息。 小茜看了眼梁王妃,盈盈笑道:“可不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麼?否則梁王妃也不會保持這麼重的好奇心,大家說是不是?” 兩人相鬥,眾人可不敢開口,以免引火上/身。 梁王妃仔細地打量著小茜,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誰說她傻來著? 不過被小茜噎了一口,梁王妃的不悅全然寫在臉上,然而她是注重體統規矩的人,自然不會當場發怒。 但見她瞟了小茜一眼,唇角挑起:“聽聞風相夫人是最天真無邪的一個人,沒想到竟這般伶牙俐齒,本王妃真是大開眼界。” 小茜掩唇笑了起來:“我聽著梁王妃這話,倒像是他們在說我傻,今日是我表兄的大喜之日,我就不與梁王妃較真了,否則我非要問出是誰說我天真無邪來著。” 梁王妃差點被氣翻過去,怎麼這嘴巴像是開過光一樣,懟人這麼強! 她是真的惱了,正想以王妃的位份與輩分壓人,陸明瑜開了口:“皇嬸,你這是和風相夫人結了仇麼?這麼咬著一個小輩不放,也不怕被人笑話。” 咬? 她是狗麼? 還用咬的? 梁王妃的臉皮緊緊繃住,卻是氣得不輕。 但如今太后形同虛設,元武帝並未立皇后,要說這身份,誰能尊貴過陸明瑜去? 她就算再惱,也不敢在陸明瑜的面前表露出來。 只得朝陸明瑜微微欠身,賠笑道:“娘娘,是我失言了,這大喜的日子我心裡高興,這嘴也沒個把門的,請娘娘見諒。” 陸明瑜輕輕淺淺地笑了,她看向文茵和小茜,聲音柔柔的:“文茵像生母,而小茜與文茵的生母十分相像,自然小茜與文茵也是像的。” 小茜大大方方地道:“也多虧了我這容貌,否則也不能讓相爺一眼相中,所以我一直很慶幸我與文茵長得像,這是我的福氣呢!” 陸明瑜笑了:“是這樣沒錯,本宮的妹妹是個有福氣的人,誰不知風相把你疼的骨子裡。”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誰還好意思自找沒趣? 站在小茜身後的文茵,在小茜說她與自己的母親長得相像時,神色微微動容。 這時,梁王妃又把目光放到文茵身上,慈藹地問道:“文茵姑娘幾歲了?可有婚配?” 文茵欠身福禮:“回梁王妃,臣女今年十七了,未曾婚配。” 梁王妃似笑非笑地喟了一聲:“十七了呀……” 這一聲喟嘆,意味深長。 眾人都知道梁王妃想表達什麼,無非就是說人家姑娘年歲這麼大了都沒有婚配,只怕要成老姑娘了。 小茜看了文茵一眼,笑道:“夫君就這麼個女兒,自然是要留幾年的,再說我們家文茵不比尋常,又不是嫁不出去,怎能因為擔心外人說道兩句,就隨便許出去?” 方才小茜還不想得罪梁王妃,說話有所保留,可梁王妃不依不饒,她也不準備給梁王妃臉了。 頓了頓,她又道:“我聽聞梁王妃有一孃家侄女,今年十八了呀!我還聽聞梁王妃和孃家人都為了她的婚事著急上火,是不是因為年歲的關係,所以才急成這樣?” “這終身大事,雖然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也要真心喜歡,方能算得上好姻緣,可別因為年歲大了,就不好好挑,飢不擇食地上趕著去。” 此言一出,梁王妃怒拍桌子驚坐而起,對小茜怒目圓瞪,臉一陣青一陣白,看起來相當難看。 梁王府謀劃太叔側妃之位,那基本算是悄悄進行的,目前的進度也只是到膈應陸明瑜這一階段。 可被小茜當眾挑出來,眾人都是人精,從梁王妃針鋒相對來看,自然馬上就聯想到梁王妃那侄女可能被送去太叔府或者相府做妾。 但依梁王妃侄女的身份,送去相府又不太可能。 眾人在心中過了一遍,明白過來的馬上看向陸明瑜。 不一會兒,眾人的目光便集中在她身上。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然而陸明瑜卻在氣定神閒地喝茶,全然沒有在意大家古怪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