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嚇得面色蒼白,偏過頭忍不住抹眼淚。 對於這個親生女兒,她虧欠了太多太多,現在看到小茜備受疼痛的折/磨,她的心好像也跟著擰碎了似的,疼得她呼吸都堵了。 眼看百里無相和南宮綏綏都察覺不出原因,陸明瑜緊張地絞緊手指,長孫燾把她的手牽住,縱使這樣也無法叫她平靜下來。 小茜又哭又喊,忍不住滾來滾去,最後活生生又疼暈了過去。 風先生握住小茜的手,雙目猩紅地問:“為什麼她這麼疼?是不是孩子影響的?是不是?” 百里無相仍舊扣著小茜的脈象,聞言他搖搖頭:“孩子很正常,不應該是孩子的問題。” 黃琇瑩提醒他:“山長,既然脈象看不出來,何不換一種方式?” 百里無相也是關心則亂,一時沒想到這個問題。 他找出一根近乎尺長的銀針,對準小茜的腹部紮了下去。 隨著銀針入體,昏死過去的小茜竟渾身痙攣。 但百里無相併未停止動作,他繼續把銀針捻入更深,直到小茜痛得呼吸驟停,他才把銀針抽出來,並叫黃琇瑩給小茜做急救。 小茜恢復呼吸後,百里無相對著那根銀針好一陣探究,最後把銀針緩緩收了起來:“看樣子,倒像是這孩子有問題,才會引起她的腹部劇痛。” 風先生捧住小茜汗溼的面頰,深吸一口氣闔上雙目,吐出最涼薄的話語:“這個孩子,不留了,沒有什麼比得上小茜重要。” 說話間,風先生別過臉,眼尾氤氳。 虎毒不食子,他身為未出世孩子的父親,怎麼捨得這個孩子? 做出這個抉擇,他也很心痛。 但沒有什麼能比得過妻子的性命。 百里無相也很是矛盾,這種情況他第一次見,也不能肯定就是孩子的問題。 小茜如此珍視這個孩子,若是拿錯了,他要如何向小茜交代? 這時,珍璃郡主與董穗聞訊趕來。 兩個孕婦互相攙扶著來到外屋,陸明邕見到妻子立即迎上去攙扶:“阿芷。” 珍璃郡主的肚子已經十分笨重,他就著夫君的手跨過門檻:“夫君,妹妹怎樣了?” 陸明邕一臉凝重:“尚且不知。” 接著,他向董穗點頭示意:“嫂嫂。” 董穗微微頷首:“哎。” 身為新婦的南宮綏綏起身打招呼:“大嫂,表嫂。” 謝韞也跟著喚道:“大嫂,表嫂。” 面對這對新人,此時兩人也無法送上祝福,只是握住南宮綏綏的手。 三人站在內屋與外屋的中間,看向床上面色灰敗,彷彿從水裡撈出來的小茜,心疼不已。 董穗嘆息一聲:“妹妹就沒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劫難一次接一次。” 另外兩人不知道說什麼好,跟著又是一陣嘆息。 此時,一步也不肯離開董穗的董嬤嬤看見小茜的模樣,像是想到了什麼,她問:“小姐,你可還記得多年前劉員外家發生的那件事?” 董穗點頭:“嬤嬤,我記得的,那劉員外的兒媳婦當時有孕在身,忽然說肚子疼,請了多少個大夫都沒看出問題,後來劉員外請人做了一頓法事,人就好了。” 幾人聞此訊息,本來十分欣喜,但聽完董穗的話後,所有人都將信將疑:“若說有什麼藥,倒是可以尋一尋,但這做法事……” 董嬤嬤砸了一下手心:“死馬當活馬醫,這個時候什麼方法都該試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夫人受苦。” 倒是裡邊的陸明瑜聽見了,她連忙走出來問:“嬤嬤可還知道更多的細節?” 董嬤嬤道:“這事頗為神奇,當時那劉員外家的兒媳婦疼了好幾日,都快不行了,大夫都說脈象一切正常。” “後來劉員外家也是沒法子了,就請道長做了一場法事,結果那道長剛開壇做法,劉員外兒媳婦的情況就有好轉的跡象,等到法事做完,喝了符水過後,整個人就好了。” 陸明瑜擰眉:“符水?” 董嬤嬤頷首:“對的,符水。” 陸明瑜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即開口:“師父,硃砂!試試硃砂!” 百里無相恍然大悟:“對對對,怎麼把這個給忘了呢?” 說著,百里無相把裡面的所有人都趕出來,只留下風先生在裡邊陪伴小茜。 他威脅比自己大的女婿:“把眼睛閉上,不準偷看。” 風先生只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