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利劍穿身而過,分明是一具血肉之軀,可卻如同擊中了沙瀑。 在最初破開一個洞後,很快又恢復如初。 然而仔細看去,這並非什麼砂礫,而是無數糾結纏繞的絲線所組成。 以前的風瑕不是這樣的。 這一幕只在外祖父身上見過。 莫非風瑕和外祖父一樣,被命師變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就在陸明瑜疑惑不已時,風瑕轉身向她走來。 被她擲出去的那柄劍,如今正被風瑕握住。 原來是風瑕適才接住了劍,所以劍才會在他手中。 他把劍遞給陸明瑜,問:“還有什麼需要確認的麼?” 陸明瑜接過劍別入劍鞘,好多話要問,但卻不知從何開口。 風瑕道:“別白費心機了,與其浪費力氣與我周旋,倒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對付命師。” 陸明瑜皺起眉頭:“我一直奇怪,你們沒有如同人一般的軀殼,沒有血和肉,是怎麼活下來的?” 風瑕道:“蠶能變繭,蟲能變蝶,為何人就不能變成這副樣子?” “只是蠶變成繭已不叫做蠶,蟲變成蝶已不叫做蟲,而我變成現在這幅模樣,已不算是人。” 說完,風瑕轉身走在前頭:“走吧,命師叫我把你們帶到陣眼去。” “你們若是主動去,那這架肯定是打不成了,你們要是不主動去,肯定要打上一架,怎麼去由你們。” 陸明瑜與長孫燾對視一眼,隨後跟在風瑕身後走。 確實如此,他們的敵人是命師。 倒是不必在風瑕這裡浪費什麼時間。 幾人順著宮道一直走。 …… 此時此刻。 南疆禁域。 漫天大雪,洋洋灑灑的雪花搓棉扯絮般灑落下來。 落在沉積了千萬年的冰山之上。 藍靈靈早已帶著雲斐與長孫策進入禁域,因為她從被選中聖女的那一刻起,就早已在身上被種下能通往禁域的蠱蟲。 所以她要到這裡,完全是暢通無阻。 三人哪兒也不去,就守在禁域的門口。 呼嘯的寒風凜冽而過,撲滅所有的熱度與火苗。 雲斐尚且有渾厚的內力傍身,裹了一層棉服還能忍受。 而長孫策和藍靈靈,卻已抖成篩糠。 雲斐道:“你不是蠱王嗎?就沒有什麼蠱讓你們暖起來?” 藍靈靈已經被凍得失去了思考能力,說話時上牙齒磕下牙齒:“要是有的話,早就用了,何必等到現在?” 長孫策說話磕磕絆絆:“吱吱,靠過來一點,我們倆靠在一起,就不會那麼冷了。” 藍靈靈和長孫策擠在一起:“怪不得那幾個老頭非要搞個什麼聖女變成大祭司來幫忙看守禁域,這鬼天氣十個人都頂不住?” 長孫策附和:“還好我們只是在這裡守著,不讓人破壞輔陣的形成,要是再往上走,不死也丟半條命。” 雲斐搖搖頭:“難道你們不覺得,正因為此處環境惡劣,下這麼大的暴風雪麼,所以才是入口,興許過了入口,就與尋常的雪山別無二致?” 藍靈靈語無倫次:“說得很有道理,要不我們再往裡走走,興許就不用在這裡受凍?” “要是留在這裡,怕是不死也脫層皮,還談什麼看守輔陣?”喜歡乖,叫皇叔()乖,叫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