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靈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你們大秦有一句話說得好,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瞧著無論是大長公主,還是風相與淇王他們,都很擁躉你,這說明你的確是個好皇帝,所以才讓他們心甘情願的臣服。” 元武帝道:“不過是帝王術中摻雜了幾分真心的結果罷了。” 藍靈靈不想費腦子想什麼帝王術,她睜大眼睛看著元武帝,問道:“那酒池肉林是什麼意思啊?是不是一大池子的酒裡,漂著很多光禿禿的人?” 元武帝:“……” 誰能告訴他,怎麼回答這種問題? 陸府。 “打擾國公大人了。”元武帝派到陸府的金吾衛,在見到陸明邕後,只是閒聊幾句,便告辭了。 其實那楊千戶他也沒錯,方才陸府溜出去的的確是陸明邕,只不過陸明邕把楊千戶帶到大長公主府後,又悄悄地溜回了陸府。 沈景言出現在珍璃郡主的窗前,自然是故意而為之,目的就是故意坑梁王一把。 而在此之前,他們早就得知楊千戶叛變的訊息,畢竟陸明邕做麒麟衛的一把手這麼久,不可能連楊千戶叛變都不知道。 接到訊息的時候,他們就準備了這一齣戲。 這是逼梁王改口稱刺殺他的人並不是陸明邕所走的第一步,由淇王府、陸府與大長公主府聯合起來完成的,元武帝當然也知情。 等金吾衛走後,陸明邕熄了房間的燈火,再度悄悄溜出府。 因為有楊千戶倒黴在前,沒有人會料到陸明邕會出門,他這一路走得相當順當,當他帶著一身寒意敲響珍璃郡主的窗戶時,開窗的卻是沈景言。 “聖人有云,男女授受不親,禮也。越國公與舍妹尚未成親,理應遵從‘食不連器、坐不連席、授受不親’之禮,否則難免有辱先賢的教誨。” 隨著沈景言喋喋不休的子曰詩云,陸明邕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聖人有云,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動,我準備與阿芷卿卿我我耳鬢廝磨,中書令大人理應遵從聖人教誨,從我眼前消失,否則有辱聖人的教誨。” 沈景言攔住窗戶:“陸明邕,你別太過分!” 陸明邕臉上噙著邪魅的笑意: “中書令大人可知聖人還有云,能動手絕不動口。” 話音剛落,陸明邕一拳打在沈景言鼻樑上…… “你幹什麼?!”沈景言倒下後,珍璃郡主狠狠地瞪著他。 陸明邕跳進窗戶,迅速把窗戶關好,看著昏倒在地的沈景言,不以為意地道:“沒事,會暈個幾個時辰,沒有大礙。” 珍璃郡主連忙去察看沈景言的傷勢,見他除了流些鼻血以外,好像真的沒有大礙,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說出了重色輕哥的話:“下次不許動手,傷了兄長有你好看的!把他搬到榻上,地上涼。” 陸明邕輕而易舉就扛起沈景言胳膊,把他搬到了榻上,貼心地蓋上了一床被子。 他轉身張開雙臂,面帶笑容:“阿芷,過來抱抱。” 珍璃郡主警惕地看了眼四周,見沒有人盯著,小跑過去撲進陸明邕懷裡,仰著頭問他:“你怎麼還敢來?要是被發現了,小心你的腦袋。” 陸明邕環住她的身子,低頭凝著她,目光溫柔:“被發現是死,見不著你也會死,倒不如為了見你而死。阿芷,我好想你。” 珍璃郡主仰頭,小小的臉孔在燭光映照下熠熠生輝,如同一朵純潔的小百合:“我也想你。” 陸明邕抱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拎起來,旋身坐到椅子上時,她便被陸明邕抱在了懷裡,如同抱嬰孩一般。 陸明邕低眸一笑:“我不信。” 珍璃郡主摟住他的脖頸,抬眸迎上他的目光:“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陸明邕笑了,笑得溫柔而幸福:“態度這麼高傲麼?吃幹抹淨便不認賬了是不是?” 珍璃郡主咯咯笑了:“也不是啦……” 陸明邕彈了一下她的鼻頭:“證明一下你想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珍璃郡主連忙躲開他的魔爪,嘴裡不停地道:“衛殊衛殊,我想你了,我想你了。” 陸明邕假裝思考片刻,搖頭道:“聽不出任何感覺,我得確認一下才行。” 珍璃郡主偏頭:“怎麼確認?” 陸明邕就那麼看著她,緊緊地盯著,生怕一錯眼她便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