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沒?梁王遇刺了!手法與秦侍郎遇到的一模一樣!” 街頭巷尾都在談論此事,才沒多久,便如邪風般刮遍京城大街小巷。 與此同時,虞寅跪在元武帝面前,聲淚俱下地道:“陛下,家父命不久矣了。” 元武帝沒有說話,靜靜地望著他,那雙深邃的眸裡,似乎有了計算。 虞寅邊擦淚邊道:“虞家實屬冤枉,父親為官多年,雖然不至於兩袖清風,但卻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他怎會去打陪葬品的主意?” “就算虞家窮瘋了,也不可能幹那種事情!畢竟陪葬品都是造了冊的,根本沒辦法脫手,虞家何必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去盜竊換不了銀子的陪葬品。” “此事對父親打擊甚大,回到家後便一病不起,大夫說沒幾日可活了。” 元武帝凝著他,眼眸如寒潭般深不見底,聲音卻淡漠得令人絕望:“然後呢?” 虞寅面色一僵,生怕元武帝察覺他的異常,連忙以袖掩面,繼續啜泣:“還請陛下屏退左右。” 元武帝揮了揮手,盧公公領著左右退下,元武帝放下手中的摺子,靠在椅背之上,居高臨下地道:“有什麼目的,你就說吧!朕空出時間來見你,不是聽你賣慘的。” 虞寅放下掩面的袖子,擦了擦眼睛,收拾了一下表情,這才道:“陛下,陪葬品被盜不是小事,想必陛下也不願意大動干戈,希望能儘快結束此事,畢竟鬧大了有礙皇家顏面。” 虞寅說著,偷偷瞄了一下元武帝的表情,見元武帝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不怒而威的氣勢撲面而來,這讓他心裡有些打鼓,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陛下,雖然盜竊陪葬品一事非虞家所為,但虞家願意承擔這個責任。” “哦?”元武帝笑了,“朕很好奇,是什麼原因讓虞家甘願承擔這抄家滅族的大罪?” 虞寅誠惶誠恐地道:“陛下,父親已沒有多久可活,如今他只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希望他流落在外的孫女兒,能夠認祖歸宗。” “父親為虞家操勞一生,臣不想讓父親帶著遺憾離世,所以寧願揹負這抄家滅族的大罪,也要成全父親的心願。” 元武帝拿起桌上的茶盞,放到嘴邊呷了一口,這才淡聲道:“你虞家想認女兒就去認,你到朕面前同朕說這些做什麼?” 虞寅小心翼翼地道:“陛下,在這天下,此事只有您能辦到,臣只能求到陛下跟前。” 元武帝笑了,笑容有些讓人捉摸不透:“你說說,你虞家流落在外的女兒,是何人吶?為什麼只有朕能讓她認祖歸宗?” 有的人,哪怕是在笑,也能讓人毛骨悚然,而元武帝就是其中之一。 虞寅擦了擦額上的汗,顫聲道:“那人是淇王妃曾經的貼身婢女,如今淇王妃的義妹,名喚小茜。” “臣斗膽猜想,昔年楚氏為護住淇王妃,用自己的女兒與淇王妃互換了身份,讓本該是陸家人的淇王妃成為了虞清歡,而讓真正的虞清歡成為了一名丫頭。” “那小茜與臣的兄長長得一模一樣,加上後來淇王妃認祖歸宗後,便立即將小茜收為陸家義女,她這樣做恐怕是為了補償小茜,由此可以見得,小茜便是我虞家流落在外的孩子。” “陛下,臣一家上下都中了毒,已是不能生育,如今只有小茜這一根苗可以傳宗接代,家父盼望著小茜回家,不然他死不瞑目啊陛下。” “呵呵……”元武帝聽完這一番話,忽然低低地笑了起來,緊接著大笑出聲,他緊緊地盯著虞寅,笑了好長時間,這才歇止。 “虞侍郎,你打的如意算盤,朕在你眼裡就是那麼好矇騙的麼?” 虞寅連連請罪:“陛下息怒,臣不知陛下所言何意啊!” 元武帝起身,緩步走到虞寅身邊,語氣冰冷:“首先,無論你虞家擔不擔下這個罪名,梁王最終都會讓你們擔下,你竟還好意思用這事來同朕做交易,當真是臉皮夠厚的啊!” “其次,你虞家想借淇王翻身,故意攀扯淇王妃的義妹,一旦朕同你做交易,讓那小茜成為虞家人,淇王府可以對你虞家見死不救,但不會對小茜見死不救,到時候為了小茜,一定想辦法保全你們。” “最後,誰說朕覺得陪葬品被盜是打朕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