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相想起來了,有一大批國庫的銀子被戶部侍郎存放在翠屏山,就取那批來用吧!若是本相沒有記錯,應該有一百萬兩之多。” 之前,虞清歡與長孫燾在淇王府郊外的溫泉別館小住,結果別館附近的村子被狼群襲擊,最後讓淇王府的人確定,戶部侍郎這些年辛苦鑽營,貪汙的銀子被藏在翠屏山中。 只可惜銀子還沒搬出來,長孫燾便因毒發而變成了草草。 時候嘉佑帝又以虞寅貪汙的證據威脅,讓虞謙主動致士,而銀子也被收繳了,可嘉佑帝也不知虞寅藏了多少銀子,所以還餘留一百多萬兩。 後來長孫燾把這個訊息告訴風相,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虞寅沒想到自己的小倉庫被掀了,一時失語。 風相問他:“咦?虞侍郎,那是國庫的銀子,不是你的銀子,怎麼露出這副肉疼的表情?既然你捨不得自己運出來,本相可以代勞。” 虞寅咬牙:“不敢勞煩風相,下官自己處理。” 風相點點頭,沒再說話了。 嘉佑帝忽然覺得眼前一黑,頭痛使他連視物都覺得勉強,於是他道:“風相,對北疆用兵,以及揚州賑災一事,朕交給你全權處理,朕賜予你便宜行事之權,你自己看著辦吧!退朝!” 朝中列公跪下三呼萬歲,嘉佑帝起身一甩袖子走了,卻在前腳踏進後殿時,一個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地。 衛殊唇角挑起一絲冷笑,這才彎腰去扶他。 不過衛殊沒有聲張,只是讓王公公悄悄派人去宣御醫。 御醫按住嘉佑帝的脈,半響搖了搖頭:“陛下這是憂思過重,先前的傷就沒復原,一氣之下怒火攻心,導致昏厥。眼下微臣也只能盡力開一些清心安神的藥,慢慢為陛下調養身子,切不可讓陛下再受刺激了。” 衛殊一一記下,守在嘉佑帝身邊,陰沉的面色,看起來倒像是真切的關心。 王公公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卻在沒在這關頭和他爭鬥。 宮中的人鼻子比什麼都靈,很快就知道了嘉佑帝龍體抱恙的訊息。 后妃以蕭貴妃為首,她們聞訊而動,紛紛來到紫宸宮搶著給嘉佑帝侍疾。 但都被衛殊給擋在了外面。 不一會兒,幾位皇子都來了,太子質問衛殊:“你安的什麼心?裡面躺著的是本宮的父皇還是你的父皇,為什麼不讓本宮進去探望。” 蕭貴妃陰陽怪氣:“還能安什麼心?有的人真是不要臉至極,陛下的鞋底都趕著去舔,不讓我們進去還能為什麼?不就是為了在陛下醒來之時第一個看到他麼?” 二皇子怒道:“衛殊!你別拿著雞毛當令箭,仗著父皇寵信你,你就無法無天!快讓開!” 三皇子勸道:“眾位母妃,大哥二哥,請稍安勿躁,想必是衛指揮使得了御醫叮囑,父皇需要靜心休養,所以他才攔在這裡。父皇對衛指揮使百依百賴,我們也要相信父皇,相信衛指揮使才對。” 這一番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話,徹底激怒了眾人,就在長孫翊即將發火時,衛殊躬身道:“陛下經常誇三殿下溫良純善,孝順貼心,三殿下果真沒有令陛下失望,您進去吧!想必陛下醒來看到殿下,一定會高興。” 三皇子捧殺衛殊,但球被踢了回來,眾人看三皇子的眼色都變了。 三皇子面色有些難看,但他騎虎難下,只得進去內室。 太子徹底怒了:“衛殊!你什麼意思?” 衛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殿下,陛下這個時候需要靜養,你們咋咋呼呼的,容易吵到陛下,所以臣只能先放比較溫和安靜的三殿下進去。” “再者,眼下大秦內憂外患,陛下龍體抱恙之事應當保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偏偏你們恨不得天下全都知道,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你!”蕭貴妃難得和太子統一戰線,“真是強詞奪理!難道我們關心陛下有錯麼?本宮倒想問問你,攔著大夥兒究竟是何居心!” 衛殊抱著劍冷冷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裡那點小九九,要是真為陛下著想,就不會在這裡和微臣吵吵嚷嚷,真擔心陛下就找個地兒安靜地坐著,等著陛下醒來召見。” “一個個上趕著衝進去,是想去打探陛下的身體情況好為你們的私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