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命令自己不許多想,長孫燾身邊帶著的人是誰又如何?她何必去在意,這跟她有什麼關係?既然已經決定劃清界限,就不該對對方的事情太過好奇。 楚河漢界,涇渭分明,這才是他們之間應當有的相處方式。 思及此處,虞清歡晃了晃腦袋,拉著小茜離開了唱戲的畫舫,進了隔壁的那艘。 比起前面的來說,這一艘畫舫要安靜許多,也雅緻許多,小二上下打量了她們主僕一眼,殷勤地問道:“二位小姐,可是來參加賞花大會的?” “賞花大會?”虞清歡摸了摸下巴,“好玩麼?” 小二面帶微笑地解釋道:“自然是好玩的,姑娘們以文會友,進行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等技藝切磋,拔得頭籌的,可贏取白銀千兩,除此之外,還有更大的好處等著呢!” 虞清歡把身家全都投進了平城的救災中,此時已是兩袖清風,窮得連銅板的叮噹響都沒有。 長孫燾心情好的時候,她可以在淇王府的賬上任意支取,但萬一長孫燾哪天吃錯藥了,她豈不是沒得花用? 思及此處,虞清歡摩拳擦掌,有些躍躍欲試起來:“誰來做評審?” 小二道:“評審由我們東家親自做,不過她還邀請了名滿涼城的青年才彥前來助審。” 虞清歡擰眉:“這樣一來,大家豈不是會被外男看到?不合規矩吧?” 合不合規矩禮法,她虞清歡才不在乎,為了銀子,她連靈魂都可以出賣,更何況只是在外男面前露個臉。 她之所以這樣問,是想知道這場賞花大會正不正規。 小二連忙解釋:“小姐您儘可放心,公子們都會待在雅間裡,看不到外面的情況,您若是還是擔心,我們準備了覆面的輕紗,供小姐們遮面用。” 虞清歡聽完,揹著手一蹦一跳地進了畫舫。 裡面,豎起屏風十數道,屏風之間,擺著古色古香的小几和鴨絨蒲團,供參加賞花大會的小姐們落坐。 但繚眼的並非這些精美秀致的陳設,而是爭奇鬥豔的小姐們,虞清歡覺得自己的紅衣夠扎眼了,一走進畫舫,瞬間就被蓋了過去。 室內暗香浮動,倩影綽約,讓人有種如置仙境的感覺。 這時,有一個柔媚婉約的女子領著丫鬟走過來,挑剔地審視了虞清歡幾眼,一開口,便是刻薄的語氣:“就你這樣子,也敢來參加賞花大會,腦袋沒被門磕壞了吧?本小姐真佩服你的勇氣!” 小茜想要衝上去理論,被虞清歡一把拉住,虞清歡衝她微微一笑,不疾不徐地道:“就你這樣子,也敢來參加賞花大會,腦袋沒被磕壞吧?本小姐真佩服你的勇氣!” “應聲蟲,死不要臉!”那女子描摹精緻的面容登時扭曲,“你也不照照鏡子,長得醜就老實在家裡待著,出來丟人現眼做什麼?” 虞清歡沒有立即回話,指著女子因惱怒而猙獰的臉,忍俊不禁地道:“出現了,出現了,有一個詞叫什麼來著?” 小茜眼珠一轉,接話道:“小姐想說的是粗製濫造麼?就像一匹粗製濫造的綢緞一樣,乍一看華美非常,細一看就只是名不副實的水貨。” “我父親是淇王府內屬衙的孫主簿,你是哪家不長眼的東西,膽敢這樣和本小姐說話?!”孫小姐尖厲開口。 虞清歡捂著嘴笑了起來,自顧自地與小茜說話,根本就沒有搭理那女子:“我覺得,粗製濫造算是抬舉她了,這腦子,更像是她父母在製造她的時候偷工減料。” 孫小姐勃然大怒,揚手就要甩下來,卻被虞清歡眼疾手快地抓住,反手狠狠地甩了她幾耳光,打得十二萬分響亮! “賤人!你敢打我!”孫小姐氣得雙目猩紅,惡狠狠地瞪著虞清歡,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虞清歡掏出帕子擦了擦手,然後將帕子扔在她臉上:“還叫?還有臉叫?身為一個色厲內荏的草包,就不該胡亂挑事!既然打不過我,那就乖乖閉嘴,像只瘋狗一樣亂叫,只會憑白讓人看笑話!這幾巴掌是讓你醒醒腦子,如若你再惹我,我直接把你扔水裡餵魚!” “賤人,你……”孫小姐眼眶一下就紅了,眼淚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好一副不勝涼風的嬌弱模樣。 “我是賤人你是什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