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虞清歡抱著長孫燾的手臂,拉著他快步離開,留下那戴帷帽的女子,捏緊雙拳站在原地。 “小姐,奴婢去殺了這個不長眼的賤婢!”身旁的丫鬟惡狠狠地道,“竟敢給小姐這般難堪,活得不耐煩了?!” 戴帷帽的女子將丫鬟按住,望著二人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收回目光。 “照原計劃進行,跟上他們,儘量把他們引過去!” “快把你這處處留情桃花臉遮住!”虞清歡將長孫燾懷裡的香囊手絹鮮花等扔在地上,從小攤販那裡買了個鬼面掛到他臉上,氣鼓鼓地道,“你這一路上,收了那些大姑娘小媳婦的東西倒是收得挺勤的!” 長孫燾的氣,不知何時已經消了,他拍了拍袖子道:“本王這是在效仿你,準備把這些東西交給乞丐發家致富。” 虞清歡道:“你以為每個乞丐都能透過這點施捨發家致富?天下壞人挺多,但好心人不少,這些乞丐總會遇到願意施捨他們的大善人,但他們卻永遠都是乞丐,究其原因無非是他們要麼缺根靈活的筋,想不出謀生的手段,要麼就是懶惰成性,只想靠別人的施捨過日子。” 長孫燾道:“那你怎就把東西全都給了那個小姑娘?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方才那個小丫頭說得也不無道理。” 虞清歡道:“方才那乞丐年紀雖小,卻將自己收拾得很乾淨,雖然淪為乞丐朝不保夕,但她的眼睛仍舊很明亮,笑容富有靈氣,這說明她並未對生活失去希望,這樣的人,只要有人幫扶一把,她們會努力去克服命運,而且她長得白白淨淨卻沒有被拐賣,身上也沒有什麼被欺負的痕跡,從另一個方面可以說明,她是個聰明的女孩,要麼就是有足夠的自保能力,要麼就是能夠得到別人的保護,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她都值得我把那些東西給她。” 長孫燾道:“可惜那個丫頭不懂,還對你一頓冷嘲熱諷。” “她愛怎麼樣與我無關,我不會和不相干的人計較,”虞清歡道,“反倒是她那藏頭露尾的主子,我一看著就來氣,若是真的潔身自好,就別穿著一身白招搖過市,分明就是想博人眼球,還裝作一副純潔白蓮花的模樣,看著就令人討厭!” 長孫燾道:“你這不是看不上她的穿著,而是記恨她往本王身上撲吧?” “你這什麼意思?”虞清歡狠狠地攫住他,“要不把她找來讓你抱個夠?” 長孫燾道:“不必,本王消受不起。” 虞清歡睨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 前方,人頭攢動,摩肩接踵,似乎在圍著一個地方看熱鬧。 虞清歡貓著身子,很快便鑽到人群的前頭,順著眾人的視線望下去。 那是一座精緻的畫舫,畫舫上佈置了一塊極大的臺子,有一女子,正在臺子上翩然起舞。 她蒙著面,看不清長相,但那妖嬈嫵媚的身段,勾魂奪魄的舞姿,看起來是那樣的迷人,說她是靈肌玉骨的仙子,描述似乎不太對,她更像一隻奪人心神的妖精。 虞清歡退出人群,回到長孫燾的身邊,道:“別說我不夠義氣,我跟你說,前方有美女,我們去看看?” “不去,不許胡鬧。”長孫燾斷然拒絕。 虞清歡拉著他的袖子道:“就玩一小會,就一小會兒。” 長孫燾道:“非去不可的理由?” 虞清歡砸了砸嘴巴,笑吟吟地道:“那畫舫的食物,似乎很精緻,我老遠就聞到香味了。” “你是豬麼?”長孫燾道,“聞到吃的就走不動?” 虞清歡睜著大眼睛看向他:“我是屬豬的,你忘了嗎?” 虞清歡說完,撥開人群走下了橋,一個跳躍穩穩地停在畫舫之上,畫舫上的小二急忙來攔,卻被長孫燾一張銀票砸得退了下去。 虞清歡找了個位置坐下,向長孫燾招了招手。方才滿肚子的氣,見長孫燾氣消了,她也懶得跟一個只有三歲的人計較,連忙招呼他到視野最好的地方坐下。 臺上的美人兒藕臂輕舒,每一個動作都美得無法用語言形容,一曲作罷,滿堂喝彩。 “怎樣?我夠意思吧?剛剛給你擋了一朵來歷不明的爛桃花,現在帶你來看一朵國色天香的牡丹花。”虞清歡扯下長孫燾的面具,邊嗑著瓜子邊道。 “玩夠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