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讓虞清歡對白漪初得印象跌到谷底,原來這大美人兒,走的是狐狸精路線啊!明明一心想要和自己爭個高低,還要表現出這種無奈的樣子贏取別人的憐惜,真是白瞎了這一身好皮囊。 不過她走這種溫柔賢淑高貴大方的路線也不是全然沒壞處,至少尷尬的時候,她就無法像自己這樣厚得起臉皮來解釋。 既然要端著氣度,那就不能用面子來換命,豁不出去一切的盆,終究不會是什麼勝利者。 “我不比,算你贏。”虞清歡淡淡地說了一句。 對於一個挑釁者的態度,沒有比虞清歡做得更好的,如果她被激起了鬥志,真的和白漪初比上一場,不管輸贏,說出去總歸不好聽,畢竟與另一個女人在御前較勁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而且,她的一句“算你贏”,表面上看起來是她大度,但實際上能把人給氣死! 什麼叫“算你贏”?這是不屑於和人家比是麼? 啊!白漪初的心裡,估計已經紮了個小人,寫上虞清歡的名字,用千百根鋼針不停地上戳下戳使勁戳。 接著,虞清歡扭頭看向皇后,道:“皇后娘娘,妾身昨夜發過誓,這一生只為王爺作舞,若違此誓,必叫妾身和王爺生離死別。” 說完,虞清歡靠在長孫燾的手臂之上,甜甜一笑:“夫君君。” 心裡卻連連“呸”了三次,沒發過的誓做不得數。 長孫燾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小歡歡,這一生,本王也只為你彈奏。” 眾人牙根那個酸喲,快要酸死他們。 得了,誰要是再讓虞清歡獻舞助興,豈非是在逼他們夫妻生離死別? 皇后又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氣得臉都綠了。 衛殊垂下眼瞼,白漪初神色一頓,一直沉默不語的長孫翊,眼底也閃過一絲黯然。 一片難以言喻的靜默中,珍璃郡主的聲音,忽然響起:“小舅舅,昨夜淇王府上空飄滿了天燈,還有人聽到悠揚的琴聲,難道是小舅舅和小舅母……” 長孫燾把虞清歡的手抓在手心握著,微微笑道:“昨日是本王與王妃對月舞奏,慶祝佳節將至。” 珍璃郡主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小舅舅,你變了,以前的你從來不會如此奢侈。” “男人掙銀子便是給娘子花的,”長孫燾笑著看向虞清歡,“為了王妃,本王傾盡所有都值得,九百九十九盞天燈又算什麼。” 虞清歡一臉感動地抱緊長孫燾的手臂:“夫君君真好。” 長孫燾捏了捏虞清歡的鼻頭:“小歡歡也很好。” 八月十五的月,它那麼大那麼圓。 八月十五的風,它卻那麼寒,那麼涼。 眾人忍不住抖了幾抖,抖下一地的雞皮疙瘩。 衛殊握著酒杯挑唇:“傳聞淇王對王妃相當的寵溺,看來所言非虛,怪不得淇王這般的人物,成親這麼久都沒納一個側妃,這種情況下,誰要是打了做淇王側妃的念頭,簡直就是自取其辱嘛!” 白漪初完美到極致的笑容有些僵硬。 衛殊這話說的,好像誰要做長孫燾的側妃,便是天下一等一不要臉之事一樣。 珍璃郡主大呼一聲:“武狀元說得極是,天下誰人不知小舅舅對小舅母情有獨鍾,想要插足他們二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長孫翊也開口了:“人人都說皇叔不喜歡女人,原來只是沒遇到對的人,看到皇叔皇嬸如此鶼鰈情深,本宮真是羨慕。” 嘉佑帝雙目危險地眯了起來,但笑容卻是和煦:“昭華,男人總歸要娶三妻四妾。” 長孫燾唇角彎起:“三妻四妾的福氣有皇兄享就夠了,臣弟有一個都招架不過來,更何況是好幾個。” 嘉佑帝笑了,笑得有些古怪:“罷了,你高興就好。” 衛殊忽然問道:“淇王,你不會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長孫燾汗顏,有些羞於啟齒:“武狀元所言不錯,本王的確有無法訴諸於口的難言之隱。” 衛殊邪魅一笑:“既是如此,淇王還是別諱疾忌醫,早些找大夫診治才是。” 長孫燾嘆了口氣,問道:“懼內這種病是找不到大夫的,莫非武狀元有認識能治這病的大夫?” 珍璃郡主哈哈大笑:“武狀元,你滿腦子都是些什麼奇怪的事情?本郡主認識治療心疾的大夫,是否需要給你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