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她身邊的人湊近一看,忍不住大笑起來:“學蛐蛐叫,這是哪門子的技藝?你乾脆棄權得了,免得丟人現眼!” 另一貴女幾乎是前俯後仰,她幸災樂禍地道:“學蛐蛐叫你怎麼可能會,不若將你哥哥的常勝將軍請來和你搭檔,這樣的話你也不會下不來臺了。” 黃小姐把紙條一扔:“我棄權了!”隨即坐回位置上,眼眶紅紅的,眼淚在眼裡不停地打轉,就是不肯讓它落下來。 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這紙條一定是有人故意寫的惡作劇,但沒人去追究這件事,成日活在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之中,他們早已麻木了,自然對黃小姐的遭遇漠不關心,再者,能看到別人出糗也是件不錯的事情,誰捨得去打斷這美妙的時刻。 虞清歡搖搖頭:困難是弱者的絆腳石,但卻是強者的墊腳石。 若是黃小姐肯跳出來看待這個問題,不要把它當成會讓自己丟臉,使自己成為笑柄事情,其實這件事它根本不是什麼大事。 長孫燾微微偏過頭:“媳婦兒,若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虞清歡不以為意地道:“既然是學蛐蛐叫,那我便學得以假亂真,讓大家看不成笑話。” 長孫燾道:“其實你也不在意是否有人會看你笑話,你只是不想就這麼放棄,無論它是什麼事,對你來說都只是未完成的事,值得挑戰,也值得克服。” 虞清歡唇畔揚起:“你什麼都說得極對,想必已經拾掇出後院,準備迎娶新人了吧?” 長孫燾把手放在胸前:“天地良心,本王真的是冤枉的,就算拾掇出後院,那也是為了方便你歇腳,你喜歡哪裡就去哪裡。” 虞清歡板著個臉:“既然如此,那麼今夜你就挑一間去歇腳吧!” 長孫燾連忙拒絕:“不行,沒你的房間本王不去。” 虞清歡白了他一眼:“趕緊給我控制,若是讓人看出端倪前功盡棄,你就一輩子也別踏進知止居!” 長孫燾所有的表情都歸於平靜,他的喜怒哀樂,就像石沉大海般,一切都不復存在。 虞清歡時不時在笑,她的笑容裡透著虛假,這讓大家愈發確定他們夫妻感情出現問題了,心,也就多了很多心思,再也無法安分下來。 “哎,衛指揮使既然和淇王府不對付,那他來幹嘛?”白黎捅了捅阿六,問道。 阿六摸摸下巴:“大概是因為上次太子大婚,折了一個原小姐,衛指揮使來這趟,估計是來看著,以免再出亂子。” 白黎道:“那我是不是不能給你家主子喂老鼠藥了?” 阿六連忙打住:“公子,阿六勸你陽光些,你真的太陰暗了。” 黃小姐雖然棄權,謝韞還是準備了一個小禮盒,讓丫鬟交給黃小姐。 黃小姐這才破涕為笑,於是謝韞又轉動了筷子。 待筷子停止轉動後,辣椒指向了一位李姓公子,他抖了抖袖子,裝模作樣的拿出一張紙條,當他開啟紙條時,瞬間也笑不動了。 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鬼? 竟然讓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去踐行那麼秀氣的兩個字——撒嬌! 李公子一口氣沒提上來,便被旁邊的公子推了一把,順道踹了一腳。 他人,已經到了謝韞的旁邊。 李公子目光一亮,忽然攫住謝韞,彷彿遇到了救星。 “謝長史,你若從了我這一次,我絕對對你唯命是從,做你的小跟班!” 謝韞後退兩步,怔怔的:“哈、哈?” 李公子一不做二不休,又逼近謝韞一步:“謝長史,從了我吧!” “哈?”運籌帷幄的謝長史,此時處於人生的迷惑階段,“從、從你什麼?” “討厭,非要人家說出來麼?還能是哪個從?當然是雙人從的從了!” 謝韞臉色有些發綠,出於他長史的素養,那隔夜飯是憋回肚子裡去了。 可,別人憋不住啊!男賓席紛紛把瓜子砸向李公子。 李公子的技藝比拼宣告失敗,不過他無所謂,反正他又不是來和這群小姐們爭淇王的,只是他身為一個男子漢,棄權肯定不行,丟不起那個臉! 不過他忘了,剛才那一幕似乎更丟臉。 一陣鬨鬧聲過去後,謝韞再次轉動筷子,最終辣椒指向了一個劉姓公子。 他陰沉著臉開啟了紙條,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把紙條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