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道:“今天我被婆婆趕出來,都是因為這楚晏晏,說不定還是楚晏晏挑唆婆婆休了我!最近婆婆去找她可勤快了!” 吳小勇臉上我露出狠厲的神色:“這隻小母狗,看我不收拾她!” 吳小勇也沒把火石給吳氏,他翻進虞清歡他們住的院子,從柴房中拿了一把稻草,用火石點著,然後放火燒了虞清歡他們住的屋子。 吳小勇平時沒少幹作奸犯科之事,雖然不敢殺人,但放放火他還是敢的,他也篤定楚晏晏就算被燒了房子,也不敢拿他怎麼樣,畢竟他才是這個莊子的人。 要是沒死的話,就趁此機會把這兩人趕出去!免得他們再來禍害他家! 都怪他們,讓吳家和林家結了仇! 屋內的木頭,被碳火烘烤的又幹又燥,大火一點就著。 長孫燾沒有睡,聞到煙味他推了推了虞清歡的肩膀,不停地道:“晏晏,有煙,有煙……” 但是虞清歡沒有任何反應,長孫燾這一碰,發現晏晏的身上燙得厲害,他嚇到了,害怕不已。 火勢蔓延,煙塵飛揚,不斷有木頭掉下來。 “晏晏,快起來!”長孫燾不停地推虞清歡,“著火了!晏晏快起來!” 他喊得都變了音,但虞清歡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長孫燾手足無措,不停地喊虞清歡,一遍又一遍。 與此同時,秦管事家。 “爹,今天莊子上怎麼這麼熱鬧?”秦寧剛喝下藥,問給他喂藥的父親。 秦管事把今天的事全都說給他聽,最後安慰他道:“你放心,爹會保護好晏晏姑娘,讓她來給你治病。” 秦寧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爹,你害死晏晏姑娘了,那吳傢什麼德行您不是不知道,他們和林家鬧翻,最終肯定要找找個發洩的人,晏晏姑娘無依無靠,必然成為他們的眼中釘,快,快帶人去把晏晏姑娘和她夫君接過來,再晚就來不及了” 秦管事有管事之職,手底下也是有人的,只是因為秦寧的身體原因,他不想兒子被打擾,便讓手底下的人都住在離他家不遠處的屋子裡。 聽了秦寧的話,他登時敲開了手下的門,領著他們往虞清歡落腳的地方衝。 剛翻過宅子與佃戶房屋中間的小山包,便見那邊火光沖天。 秦管事心叫不妙,領著手下衝去火場救人。 可是走近一看,發現火勢太迅猛,木頭被燒得嗶啵作響,不斷掉下來,煙味濃郁,熱浪滔天,讓人不敢接近。 秦管事帶的人縮足不前,他們都不會為了兩個不相干的人丟掉性命。 但兒子的命就掌握在晏晏姑娘手裡,秦管事顧不得許多,他讓人打了桶水上來,剛要往身上澆,便看到火海中衝出一個身形高大的人。 他赤著腳,僅穿著中衣,身上還著了火,頭髮也被火舌舔了一下,變得捲曲焦黑,還散發出陣陣難聞的味道。 但儘管如此,他卻把懷中小小的人護得緊緊的,一點都沒被燒到。 秦管事怔了好一瞬,反應過來後立即脫下披風,去給那高個子男人撲滅身上的火。 因為踩了碳火,高個子男人的雙腳全是燎出來的泡,那疼本就鑽心刺骨,驟然接觸到冰冷的雪,疼痛雖然有所緩解,卻還是疼得男人雙膝跪了下去。 哪怕是倒在地上,他都沒有把懷裡的人放開。 他何其狼狽,身上都是燒傷,額上都是汗水,燒破皮的地方冒出了些血。 但他沒有喊痛,而是看向懷中不省人事的人,一遍遍執拗地喚道:“晏晏,晏晏!草草救你出來了,你醒醒,你醒醒!” 這一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動容了。 秦管事把披風披在他身上,問他:“你懷中的姑娘可是晏晏姑娘?” 長孫燾警惕地看了秦管事一眼,把虞清歡緊緊抱住。 秦管事聽說晏晏姑娘的夫君是個傻的,見他這般護住晏晏姑娘,也不由得有些心急,總得知道晏晏姑娘的情況才行:“你就是晏晏姑娘的夫君吧?你先把晏晏姑娘放開,好叫我知道情況,她穿得太少了,這天寒地凍的,容易凍出毛病,我叫你們秦嬸子給晏晏姑娘換衣。” “秦嬸子?”長孫燾記得晏晏好像提到過這個人,他們要到秦嬸子家去。 “只能讓秦嬸子看晏晏!你不行!”長孫燾仍舊沒有放鬆警惕,護犢子般護著懷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