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夢又道:“楚姑娘已然明白區區在說什麼,既然逃不掉,那就不逃,你們行蹤在此暴露,追蹤的人第一反應應當是你們已經逃離此處,這時我們只需要故技重施,再讓兩人扮作你們的樣子倉促離開這裡,追兵必然會分出一部分人去追。” 虞清歡道:“這樣一來,就算他們留了人在這裡搜尋,也不會是全部的人手,我們可以略施小計,讓這幾方勢力狗咬狗,那時,就是我們離開的好時機,等他們再折回來時,我們已經走了。” 楊遷點出了關鍵:“要讓幾撥人扮作你們逃出去?” 虞清歡和三夢異口同聲地道:“一撥。” 三夢解釋:“依追兵的能力,一定能很快就查出今日之事的前因後果,如果此時我們還分幾撥人逃離,他們必然能猜出其中有詐,因為楚姑娘他們是倉促逃離的,不可能有時間有能力故佈疑陣,除非楚姑娘他們沒走。” 楊遷又道:“此事交給你去辦,有幾成把握能做到滴水不漏?” 三夢正色道:“不是什麼難事,十成沒問題,但接下來能否引得幾方人馬鬥起來,那就需要楚姑娘提供更多的訊息了。” 楊遷道:“既然你有把握,那我信得過的,後面的事容後再說,為今之計是轉移追兵的視線,你去安排吧!” 三夢拱手:“是,且等區區訊息便是。” 虞清歡挑唇:“三夢倒是聽你的話。” 楊遷道:“三夢是我的兄弟,也是我的下屬,關鍵時刻,還是很可靠的。” 虞清歡道:“你把他支走,不是有話要與我說?” 楊遷笑了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楚姑娘,你不是那麼衝動的人,為何你今夜會不計後果地使用明珠,依你的聰明才智,不會看不出來那些黑衣人不是衝著你來的,你肯定有辦法擺脫他們。” 虞清歡道:“金夫人已經認出了我們,我不敢保證她不會說出去,與其讓人傾盡全力,從平陽城一路搜尋我們,不如露出一點馬腳,讓敵人自以為抓到,以此引開他們的注意力,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護草草的安全,為了草草,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不在乎成神還是成鬼。” 楊遷嘆了口氣:“楚姑娘,承認吧,你就是為了救那小男孩,才會把明珠暴露出來,你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人,為何要偽裝自己,你知道嗎?壞人可以把好人裝得很像,但好人沒辦法把自己裝成壞人。” 虞清歡目中盡是冷意:“楊遷,你想說什麼?” 楊遷道:“我想說的是,我們也算同生共死的交情,在我面前,你不必偽裝兇狠,也能把自己和草草護住,畢竟我不會害你們。” 虞清歡皺眉:“理由呢?楊遷,你無害的理由究竟是什麼?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 楊遷張了張嘴巴,終於下定了決心:“因為我是你兄長啊!傻妹妹。” 他說得很快,彷彿說慢了就會說不出口一樣。 虞清歡怔了好半響,問他:“兄長?什麼兄長?” 楊遷唇角都在顫抖,似壓抑了很久的情緒,終於決堤一般:“我是滎陽王府唯一的倖存者,也是你母親兄長的嫡子,我是你的表兄司馬玄陌。” “唬誰呢?!誰不知道滎陽王府滿門皆滅,怎會有你這滄海遺珠?”下一刻,虞清歡的匕首已抵著楊遷的脖頸,她逼視著楊遷,雙眸冷光迸濺,“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不說我殺了你!” “阿瑜,我虛長你幾歲,我是見過姑姑的,我承認,起先接觸你是帶著不能訴諸於口的目的,我想要在你們危難之際幫他一把,以此來向他示好,因為他是師父說的帝星!但自從見到你開始,我便打消了所有念頭,我只想護你周全,不為什麼,就為這你是我的至親,是我在這世上為數不多的親人!” 虞清歡握著匕首的手,劇烈地抖動著,她的心,慌得不成樣子:“你說你是我表兄,那麼衛殊他是不是……” 楊遷點頭:“他是你的親生兄長。” 虞清歡終於支撐不住,咬著牙力竭般後退幾步,臉上的淚,已是流了滿腮:“你……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為什麼不瞞著,我一點都不想知道!” 和親人相認,虞清歡是高興的,而且可以算得上是狂喜,那種激動難以言表,無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