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被麒麟衛擒住,為了防止有人先去京城報信,衛殊把和白漪初有關的人都抓了,並調了駐紮在會稽的麒麟衛,押送白漪初回京。 因為白漪初是主犯,所以她擁有獨立的囚車。 其他人則被繩子捆在一起,一串一串的,被押解上路。 衛殊還命麒麟衛在經過難民棚子時,儘量走慢些。 陳校尉帶兵把流民從棚子裡放出來,站在押送隊伍的兩側。 於是,被關在囚車裡,架住雙手的白漪初,就像被扒光衣服果呈在眾人面前,讓眾人圍觀一樣。 所有人向她投以憤怒的目光,這是白漪初有生以來,第一次承受如此濃重的恨意與恥辱。 幾千雙眼睛,就像刀劍一樣刺在她身上,使得她如同萬箭穿心。 所有人看到她這個下場,都笑了,真是大快人心。 被虞清歡救下的小男孩怯生生地道:“孃親,這個女人就是想要害我們的壞女人嗎?她好醜啊!” 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阿六搭腔:“可不是又醜又毒麼?要不是衛指揮使來得及時,讓那個潑皮無賴真的挑起你們的怒火,你們鬧起來,到時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能平息這場動亂。” 男孩堅定地道:“王妃是好人,我們現在吃的用的,都是她用自己的嫁妝換來的,王妃是我見過最好的人。” 阿六一臉自豪地道:“我家王妃當然好,去年在淇州,也是她想盡辦法救大夥兒,好幾次差點丟了性命。” 男孩目光堅毅:“我要快點長大,將來習武練功,去保護王妃,這樣她就不會被欺負了。” 說完,男孩撿起一塊小石頭,朝著囚車砸了過去:“壞女人!壞女人!” 這一砸,可是燎原之火,點燃了所有人的怒火,他們開始指著白漪初破口大罵,有的甚至還向白漪初扔鞋子。 場面一度混亂,幸好有駐軍控制住現場,這才不至於失控。 但白漪初和一行護衛,卻被扔得血流滿面,簡直一點做人的尊嚴都沒有。 阿六道:“陳校尉,你不怕定北侯府報復麼?” 陳校尉道:“定北侯要是因為這種事就挾怨報復,那他也不配得到我陳某人的尊敬。將士們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隨時都有生命危險,大家從未害怕過,只因為國盡忠是一個士兵的天職,但要是被白小姐這樣搞而死,那就真的太冤枉,太不值了!” 換言之,他定北侯應該嚴懲白漪初,而不是護犢子給她撐腰。 阿六道:“陳校尉不愧是我阿六的知己,每句話都說到心坎裡去,等事情了了,咱們一定要坐下來好好喝一杯。” 陳校尉笑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阿六兄!” 押送白漪初的隊伍走出城時,虞清歡剛好要進城去,看著落魄如狗的白漪初,她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平靜。 但白漪初顯然不淡定,一雙眼睛怨毒地盯著她,彷彿要把眼珠給瞪出來。 珍璃郡主道:“這下她真的死定了!” 虞清歡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要是她,要麼回去接受制裁,苟且偷生但卻一輩子抬不起頭來,要麼借假死遁了,捨去定北侯嫡小姐的身份,從此窩在暗處向我報仇。” 珍璃郡主嚇出一身雞皮疙瘩:“你不擔心?要不直接把她弄死吧!這玩意兒太可怕了。” 虞清歡道:“珍璃,我不擔心她的報復。我擔心的是定北侯。要是他因此失去理智,大秦真的就內憂外患了。” 其實虞清歡沒明說,她最擔心的應該是嘉佑帝。 白漪初是嘉佑帝親自賜婚的,可她卻做出這種事,簡直是在打嘉佑帝的臉。 但不管怎樣,嘉佑帝恐怕是存了用定北侯府對付淇王府的打算,這個時候,只要他從中挑撥幾句,再睜隻眼閉隻眼讓定北侯自己解決,那麼定北侯這老匹夫一定會和淇王府槓起來。 這也是虞清歡之前一直不打算搭理白漪初的原因。 看來得去信風先生,讓他想個解決辦法才行。 珍璃郡主道:“那我們是不是最初就不該招惹白漪初,不該和她硬碰硬?” 虞清歡道:“不,重來千次百次,我也會這樣做。誰讓她敢傷害你小舅舅,這是她應得的下場。” 珍璃郡主撇撇嘴:“小舅舅真是幸福極了,遇到你這樣護短的妻子。” 虞清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