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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頁

上官飛顯然對自己製造的威懾相當滿意。

別人說他不過是仗著父親的威勢那又有什麼關係,父親如今已經幾乎不用龍鳳雙環了,帶著這標誌性的武器行走在江湖上的正是他上官飛,何況他的武道天賦也並不差。

他挺直了胸膛站起身來,朝著對面望去,希望在對面那個沒顏色的劍客和那個他越看越覺得心動的美人臉上,看到對他這銅錢落地效果的恐懼敬畏。

然而他看到的只是時年漫不經心地從面前的筷筒中拔出了四支筷子,正夠兩個人用的。

青衣少女的臉在酒樓二樓的窗欞中透落進來的黃昏日光中隱約有些透明感,她將筷子在桌上頓了頓,上官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忽然在對方這個氣定神閒的動作中看到了幾分他父親那種身處高位之人的氣質,可明明她只像是不知道他的來頭,依然想著在這酒樓中享用一頓晚飯而已。

「上官飛?」時年眼皮都沒抬,只是冷淡地開口問道。

「原來你知道我是誰啊,那你還……」

上官飛的話停在了嘴邊,因為他尚未來得及說完,便看到四根筷子化作了四道奪命的流光,以根本來不及反應的速度釘在了他那四個手下的咽喉處,倘若這是暗器他還不至於覺得如此恐懼,可這是筷子——

一個無論是長度還是鋒銳程度都不該在金錢幫這種以暗器出名的幫派面前使用來當投擲武器的東西,偏偏她還成功了!

距離上官飛最近的那個手下噴濺出的血跡將他出門的時候才專門換上的金邊黃衫給染上了一層血汙,他想都不想便要跳窗逃走,可他才轉身,便已經感覺到了自己的肩頭搭上了一隻手。

他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不曾有,已經感覺整個人凌空飛了起來,在那一陣天旋地轉後,直接摔在了對面的位置前。

緊跟著他的脖子上便被架上了一把劍,一把說是劍都覺得劍也太過於粗陋的鐵片。

他眼角的餘光看到那青衣少女摸出一塊手帕,將自己的右手有條不紊地一根根手指擦拭過去,這才確認方才這猝不及防間將他抓過去的,不是別人,正是這朱顏綺貌的少女。

她擦完了手指將手帕摜在了桌上,悠然道:「還不去給你們家幫主報信,就說有個不長眼的想要找上官幫主討教一二,不知道上官幫主願不願意看在獨生子被人抓了的份上來此賞臉。」

「不過我此來路上聽聞上官幫主是個實在勤勤懇懇掙錢養活幫派的大忙人,如果兒子不這麼重要的話也可以,勞煩給我個金錢幫總舵的地址,我直接給這位上官少爺送靈上門。」

在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時年直接踩在了上官飛方才拋擲金錢的右手肩膀上。

一陣令人牙酸的骨裂聲伴隨著上官飛的慘叫頓時響起。

上官飛哪裡吃過這種苦頭,劇烈的疼痛讓他的臉色頓時蒼白了下去,豆大的虛汗布滿了額頭。

「慢著……你……你把我的手下都殺了,你要他們如何去替我給父親報信。 」

對方來者不善,上官飛卻對自己的父親有種盲目的信賴,所以他只需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好了,屆時自然有這兩個混帳好受的。

「誰跟你說我都殺了的?」時年問道。

倒在地上的上官飛透過欄杆,果然看到對面被擊倒的四位黃衣人中,有一個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

他身上扎中的那隻筷子被打偏了幾寸,他在生死一線之間經過驚得險些暈厥過去,卻突然發現自己並沒有死,連忙如獲新生地爬起來。

他也聽到了時年說的話,可倘若他當真作為一個傳話筒將這幾句搬到了上官金虹的面前,就算他現在還沒死,回去也活不成。

他還不如趕緊出城,找個要多偏僻有多偏僻的地方躲起來,反正金錢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