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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金弓早就對左輕侯當年趁著酒醉給施家莊門口樹個惡婦招牌的事情心存怨言了,雖說這次大有可能對方是要保不住性命了,自家這個沒什麼出息的丈夫也念著與他重修舊好,自己卻不樂意給他留什麼臉面。

看到候在門口的並不是那位擊敗薛衣人這個親家,堪稱兇名赫赫的夜帝門下,而是左明珠這個小姑娘,花金弓那張撲滿了脂粉的臉上,還算漂亮的一雙眼睛裡閃過了一絲戾光。

她像是完全沒看到左明珠一般自顧自地走了進去,一邊用自己手中的羅扇輕搖,做出一副附庸風雅的樣子,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我都說了你犯不著來這裡看個快要死的人,你不覺得晦氣我還覺得晦氣。」

「請施夫人慎言!」左明珠雖然懼怕這位出了名的母老虎,卻還是極力挺直了胸膛擋在了她的面前。

她現在最怕的便是父親身亡,花金弓這晦氣一說實在是踩中了她的痛腳。

花金弓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番她的臉,突然沉聲喝道,「你難道不知道江湖上的人都稱呼我為金弓夫人而不是施夫人嗎?」

「我知道。」左明珠依然沒有後退,她眼角的餘光看見薛斌對著她比劃了個手勢先行離開了——

算起來薛斌的姐姐是施傳宗的夫人,薛斌更是被花金弓看好當她的女婿,他在這裡非但幫不上她的忙,反而會讓這場面變得更加混亂,還不如先行離開。

「但是我父親邀請的是施舉人,所以我也只能稱呼您為施夫人。以施夫人的名號,倘若我父親他日痊癒,定然重新邀請各位前來,屆時金弓夫人便是憑藉自己的名號受邀而來的。」

「好一張巧嘴,可惜我不跟說我是惡婦之人的女兒講道理。」花金弓冷冷一笑。

在她的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的金弓,被日光照出了一抹格外懾人的金光。

李玉函尚且在思考自己要不要做個英雄救美之人,讓薛斌這個不得不暫避風頭的人找點不痛快,卻突然看見這金弓之上的銀彈直衝著左明珠打來之時,一道青色的流光從遠處襲來。

那銀彈本沒有多大,這青色的飛刀從那樣遠的地方,以比這弓上銀彈快不知多少倍的速度打出,竟然絲毫也沒有射偏的意思。

恐怕自銀彈上金弓彈索的那一刻,她便已經估量出了這銀彈的走向。

飛刀利刃徑直擊碎了這道朝人穴道而來的銀彈,絲毫也未減弱威勢,直撲花金弓的面門。

破空的呼嘯之聲中,花金弓本能地感覺到後背生出了一陣的涼意,她倉皇閃避開,便看見一名青衣少女飛袖輕動,將左明珠用溫和的氣勁推到了一旁。

而她凌空疾馳而來,還不等這把飛刀扎入目標,已經用手握住了刀柄。

這便是那把傳聞之中擊敗了薛衣人的刀。

花金弓豈是隨意認輸的人。

她的銀彈被人打回去了不假,可她的金弓本身也是一件武器,這彈弓的弓柄形如新月,兩頭的彎曲正是為了方便她這位點穴高手使用。

別看她年過五十身材走樣,臉上也糊了太厚的一層粉為了掩蓋臉上的皺紋與瑕疵,她腰身一折,錯開時年刀鋒的動作,卻比絕大多數正值妙齡的女孩子都要顯得輕鬆自如得多。

這一彎金弓便衝著時年的手臂穴位而來。

但時年對付比她這金弓要長的武器都尚且不費什麼功夫,更何況是這位雖有江南第一女高手稱呼,卻顯然遠不如薛衣人在武道上的境界的金弓夫人手中的短兵。

花金弓甚至沒能看清面前這少女的動作,只感覺她袖如流雲,人也如流雲一般靈動,轉瞬之間她便失去了鎖定的襲擊位置。

下一刻她的手腕一痛,手指一鬆,金弓已經落到了對方的手裡。

而她則被對方以輕描淡寫的方式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