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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頁

【其實現在想來,與其說是你在搶我的和氏璧,不如說是和氏璧給自己選定了一個主人,我才是跟你在搶,也是因為我,你才會跟自己的父母分離,去了個本不屬於你的世界。】

鏡子越說聲音越小,這遲來說出的真相讓他語氣越發有種負罪感。

時年的表情有些複雜。

她雖然不知道和氏璧在此地的意義,卻也總算聽過這東西的傳說。

而在這樣一個平均武道修為明顯高於她生長了十六年的世界,更是超過了有破碎虛空的關七所在世界的地方,和氏璧居然是作為此地的標誌,顯然已經足夠說明其特殊性了。

鏡子所說的搶奪和氏璧和虛空亂流,顯然也不是當時應該已經失去了合作之人的他能夠操控的。

一切只能說確實是趕巧了。

【我能說的只有這麼多了,至於我自己本身的由來……或許有一天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鏡子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既然現在情況已經清楚了,你要不要去找祝後認親,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時年搖了搖頭,「不著急,現在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既然有相處的機會,總會有合適的時機知道該攤牌說清楚的事情。」

「相比之下,我現在應該讓人去做的三件事要更加重要得多。」

她抬眼看了看窗外,陰癸派趁著月色而來,又投誠得如此之快,可以說是提前達成了她想要實現的目標。

祝玉妍與她之間的關係,不知道是否是因為並沒相處多少時間——

她雖覺得自己從一個只有師父沒有父母的人,變成了魔門如今名義上的第一高手的女兒,更有了入主魔門兩派六道的底氣,頗有幾分讓她的心緒產生奇妙起伏之感。

但她對此地的歸屬感,實在還不如她想借著這個世界實現破碎虛空的願望強烈。

非要說她期待什麼承歡膝下的場面,那才是太假了。

不過將來會有什麼變化就誰也說不準了。

她將鏡子重新收了起來,去找了寇仲和徐子陵。

「我就說我聽到的樂聲確實存在。」寇仲被時年喊起來,當即打起了精神。

一想到自己竟然錯過了師父和陰癸派的一二三號人物對戰的場面,便覺得遺憾得很。

「那也沒見你因為擔心師父的安危,找過來看看。」時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兩個傢伙沒跑來其實對她來說反而是個好事,起碼不必擔心他們兩個乾脆被婠婠抓去當人質了。

所以她這話裡還是玩笑話的意思要更重一些。

寇仲怎麼會聽不出她的潛臺詞,當即便打蛇隨棍上地接話道:「那還不是因為師父先拿下邪帝門下,再擒獲石之軒,現在連陰癸派都認栽了,若是我和陵少貿然來協助,說不定還要給您惹麻煩,也是看不起您的本事。」

「少油嘴滑舌,」時年找了個位置坐下,抬手示意寇仲嚴肅一點,她接下來要說的是一件正事。

「既然你這麼能說,那我現在有一件要緊事需要你去做。」她從袖中取出了一把金色的飛刀,遞到了寇仲的面前。

「你生在揚州,對江南一帶乃至東海應當熟悉,要如何找到東溟派也不需要讓我教你。」

寇仲倒是沒想到,他們其實才與東溟分開沒多久,便又要上門。

一想到東溟小公主第一次未曾露面的時候便對他和徐子陵的嫌棄,再想到他們當時險些便是偷盜東溟帳簿的仇敵,他突然覺得有點發毛。

可再一想到時年總不至於讓他去送死,他這幾日對長生訣真氣的掌控也越發有了心得體會,更是對易容換顏之術大有進展,又生出了幾分信心。

反正時年也沒有說非要讓他用真實面貌來去見東溟派的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