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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為什麼不直接將這四大寇給擊殺了?除了這四個人之外,剩下的也不過是些小嘍囉,以你的本事完全沒必要彎彎繞繞地又是讓飛馬牧場提前做好賊寇來襲的準備,又是讓魯妙子也參與此事之中。】

時年回答道:「因為商秀珣不一樣。一個有能力的人並不需要別人去替她將什麼事情都給解決了,這或許對她來說是賣個好,卻未必真能得到她的好感。」

「我很欣賞商秀珣這樣的人,她能獨立支撐起這偌大一個飛馬牧場,讓如梁治如柳宗道,再如三執事陶叔盛和四執事吳兆汝這些人對她心悅誠服,便有解決危難的本事,我們所做的不過是給他們一個公平較量,證明飛馬牧場的實力確實在四大寇之上的機會而已。」

時年沒跟鏡子說的是,商秀珣在聽到這四大寇滿嘴不乾不淨的話,恐怕戰鬥力還能往上提一提。

這飛馬牧場中的有一條規矩才是時年更高看商秀珣一眼的原因。

向他們解釋這條規矩的是昨日在商秀珣應允他們在此地挑選良駒後,負責接待他們的商震,但頒布這條命令的卻是商秀珣。

飛馬牧場之中的男人若敢對此地的女人實施強迫之舉,又或者是以誘拐的方式在並未與對方成婚的時候便做出親密之舉,是要被拖去活閹了的。

這「寸草不生」向霸天踏上了飛馬牧場的地盤,還敢對商秀珣如此大放厥詞,下場可想而知。

「如果說還有一個原因的話,這可能是魯妙子和商秀珣之間化解矛盾的契機,也是給魯妙子解開一部分心結的機會。」

時年目之所及之中,她雖然看不見魯妙子的蹤影,卻已經能夠感覺到在這一片山嶺之中,一種若非像她這種水準的高手難以察覺到的氣流湧動已經從林木從山石之中四散、凝結,直到在整片穀道之上形成了一種困鎖之態。

時年見過日後的大周天絕神陣,也聽過天/衣居士的煞風景大陣,如今看到魯妙子在此地經營三十年間埋下的陣法,她不免覺得這樣的人若是隻剩下了這麼幾個月的壽數,一身本事卻還沒能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弟子,實在是有些可惜了。

魯妙子這天下第一名匠不能算是魔門中人,但他的弟子卻未必不能是。

她眼見此地雖未開始交鋒,優勢卻儼然已經落在了飛馬牧場的那一方,便朝著另外一邊,石之軒要以陳天越的身份欺騙另一隊人馬前來的方向急掠而去。

好在就算是四大寇來勢洶洶,後面站著的瓦崗寨密公獨子和蛇蠍軍師,也打算一鼓作氣將這飛馬牧場拿下,到底是要避開對方的哨崗,並不是直接便能闖過來的。

時年抵達另一側的入口上方的時候,那一支隊伍還沒有顯露出蹤影。

但在這飛馬牧場的另一側,喊殺聲已經響了起來。

沈落雁沒選擇夜晚作為突襲的時間,其實也不算奇怪。

四大寇近年來借著瓦崗寨的支撐,在西南一帶四處流竄作惡,甚至以自己打出來的名號為榮,根本就不會在意是在白天出擊還是晚上,如今四寇難得一道協作作戰,顯然是頗有底氣信心,更沒有必要非要選擇夜晚。

而有那一邊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大舉入侵,沈落雁這邊反倒不容易對手的察覺。

石之軒喬裝成的陳天越也大可以解釋為何要自己做出這等通風報信之事,除了是讓四大寇也吃一點教訓,更是為了在這一邊的道路上繼續分薄飛馬牧場的防守。

「你剛才說,宋師道也來了飛馬牧場?」騎在馬上緩緩策馬而行的沈落雁輕蹙起了眉頭。

她本收到的訊息是宋玉致來了此地,想著讓人知會她一聲小心便好,沒想到這陳天越先是自作主張地讓人通知了梁治把四大寇給賣了,現在又給她丟過來了一個更加打亂了她的計劃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