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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2頁

四周的樓板支撐都在這他看似調笑,實則與時年和宋缺交手中毫不含糊的出招間,被宛如颶風過境攪動起的氣勢餘波給摧毀得四分五裂。

外面依然在落雪,更是個無星無月的夜晚,森冷的寒風也在這一刻呼嘯而入。

被炸開了頂蓋和四面的牆,這房中的燭火也難以儲存下來。

但火光熄滅,卻止不住這鐵球與一長一短的兩把刀相擊之時迸濺出的火星,取代了那原本點燃的燭火,在這一瞬照亮了三個人的面容,宛如一道劃破長夜的驚雷。

「同出聖門,邪帝為何不等我齊聚天魔策,重振我門聲威,再來尋釁生事也不遲,閣下如今這齣手,說的好聽是來尋個伴的,做前輩的提攜提攜後輩,可實際上卻是在將我這數月心血毀於一旦!」

時年怎麼會感覺不到,她與寧道奇交手時候退回來的那一步,在向雨田那奇詭至極的鐵球步步緊逼中,隨著內息被調動到極高的水準,這一次走向的是或許不可遏制的一面,若非還有鏡子可以定點傳送,她便相當於是被迫踏入了破碎虛空之後未知的世界。

可向雨田跟她又沒什麼交情可言,更不會在此時有什麼多餘的負疚感。

兩側目標一致都指向他的洶湧刀意,非但沒有讓他見好就收,反而讓他覺得已有多年不曾好好動武,現在這靠著武道碰撞,如當年燕飛和孫恩的情況一般,豈不是更加有意思的多,說不定此地又能留下另一個天坑,供給後人景仰。

至於一開始打起來的原因是誤會還是有約,他向雨田又為何死而復生,這本不是什麼需要在意的事情!

「聖君妹子,你便不想拋下這聖門禁錮,做個自在之人,從此遊翱宇宙,洞察天地真意嗎?何況誰又能說這破碎虛空而去之後便找不到回來的機會。」

「再說了,你看不出嗎,這位宋閥主當真選擇了個極佳的同行物件,他這刀道再進一步便也能得見九霄風采了,既然如此,」向雨田慨然長嘯,「我又何妨助他一臂之力!」

他雙掌中如聚風雷,夜來風雪都不及此刻他掌心積聚的寒氣,就連為他操縱的那個鐵球都彷彿在此刻化作了一團寒冰,卻是一團遊走極快的寒冰。

上一刻還在以鈍招破天刀之鋒芒,下一刻便已經隨著他身法似幻,借著刀風將他送出,朝著時年的方向襲來。

他身上的虛空氣息,牽動著時年身上並不全然受控的天道虛空殘意,以及如他所說確有更進一步徵兆的宋缺逸散出的氣勁,形成了一片晦暗風雪中都能清晰看見的氣浪。

這股氣浪卻不再朝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出,而是宛如一根錐子一般直入地底。

他們腳下的落腳點,也在這指天劃地的氣浪中被壓著沉了下去。

倘若周遭還有人敢冒著生命危險圍觀的話,便會看到,這一道盤旋的暴風撕扯吞噬著周遭的一切,只有在暴風眼中的三人因為周身氣息的牽動而巋然不動。

向雨田也很清楚自己到底該將誰視為最大的對手。

他那一手鐵球殘影彷彿是一道烏黑的旋風,甚至他整個人也隨著這鐵球翻飛而不斷偏移出了讓人難辨的身位。、

在這種古怪的借力發力方式中,他又是一指擊中了宋缺的天刀,鐵球卻帶著他七成以上的力道,朝著時年襲來。

這天賦比之他在兩百多年間所見的任何一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青衣少女,彷彿已然意識到了在此刻還想著停歇這一戰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與其如此還不如——

打壓下去他的氣焰。

所以在黑影撲面而來之時,時年重新踏出了那此前收回的一步。

與周邊彷彿隔閡開的狀態下,她揮出的一刀與向雨田那特殊武器一樣,都秉持著大道至簡的要訣,她也在此刻看到了那湧動的風浪中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