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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頁

卻不是取代她自己手中的那把摺扇,而是神態自若地揣進了自己的袖中。

侯希白嘴角一抽,「祝公子,在下按你所說的畫也畫了,為何……」

為何還將他的扇子給收走了。

反正他拿著扇子不拿著扇子都打不過她,拿走扇子簡直是多此一舉。

「侯公子捨不得這副畫像嗎?祝某不過是看侯公子這男人畫像畫得也很有本事,想著若是之後有機會一定要來臨摹學習一二,想必侯公子不會破壞在下的求知好學之心才對?」

時年笑得眉眼彎彎,誰看了都覺得她實在是個心思純善之人。

侯希白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時年這麼打斷,現在若要繼續堅持要回自己的扇子,誰知道會不會被這個現在看起來心情不錯的少年,忽然來就一出翻臉無情的戲碼,將他給收拾了。

他還是當好別人案板上的肉得了,等著石師來營救。

反正石師與這個功力何其恐怖的少年肯定是要見面的,只是多了一副畫像提前知道了對手的長相,應該沒什麼問題?

侯希白努力說服自己。

但等畫完這副畫像之後,他便體會到了他這落難的花間派弟子,到底處在一個何種底層的食物鏈關係上了。

他被時年封住了內功,丟給了寇仲和徐子陵看管。

若只是暫時被人限制住人身自由,反正連武器都已經丟了,侯希白其實也沒什麼所謂了,可顯然時年將他丟給這兩個小子還有別的目的。

看她跟著兩人耳語了一番後,那兩人摩拳擦掌地朝著他走過來,像是要將他給大卸八塊了,侯希白自認自己平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之事,也覺得自己可能是要因為沒少結交紅顏知己,先遭到一點報應了。

他眼看著自己面前多出了一堆材料,那兩個傢伙更是對著一本書籍研究得入神,時不時抬眼朝著他看過來,活像是在研究要先從何處動刀子。

侯希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不想看到自己身上少塊肉的樣子,卻發覺自己等了好久,也沒有利刃入體的疼痛感,反而是在臉上忽然貼上了個東西。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才感覺到臉上的動靜停止了,然後他便被人扶了起來。

「這傢伙不會睡過去了吧?」寇仲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狐疑,「要不我給他來一刀?」

侯希白沒好氣地朝他看過去,卻看到在他的面前多了一面銅鏡,而銅鏡中映照出來的是一張歪七扭八,五官不成比例,總歸絕不可能是屬於他的臉。

若非他不僅功力被封,還被點中了穴道,他非要找這兩個小子的麻煩不可。

「這位猴子兄,」寇仲指了指鏡子裡的影像,「你應該猜到我們為什麼需要你來幫忙了?師父說你的畫功不錯,正好可以給我和陵少當個學習這種易容之術的試驗品,師父說了,若是你指導得好,便——」

「便將我放了?」侯希白話是這麼說,卻不覺得自己能遇到此種好事。

「當然不是。」扶住他的徐子陵開口回答道,「若是你指導我二人指導得好,師父便讓你從我二人鍛鍊易容功夫的試驗品,改為去抬轎子。」

侯希白雙眼一閉,他現在比任何時候都希望石師趕緊來拯救他脫離苦海,他這個階下囚的價值對方真是一點兒都不放過。

可惜正如寇仲和徐子陵在勸解他的時候說的,能活著為什麼要放棄生命,何況時年顯然沒有要了他的命的打算。

此刻被侯希白寄予厚望的石之軒確實已經在朝著這邊趕了。

他本以為派出個侯希白已然足夠了。

他一手教匯出來,更是能夠自創武藝的弟子到底有多少斤兩,放到江湖上又是個什麼本事他心中有數。

何況侯希白這小子最難得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