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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年和帥一帆交換了個眼神,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不瞞李老前輩,任慈幫主已經在年前便仙去了,可惜他一生行俠,卻被他的養子所害,君山大會本該是南宮靈接任之時,好在蒼天有眼,令南宮靈的詭計被揭穿,伏誅於丐幫。」

時年拱了拱手,「此外方才屋頂上那位刺客其實本是在下僱傭保護任夫人的,因任夫人與一畫師此前有過人情債,希望以雄娘子一命來抵債,這才出現在此地,還請李老前輩見諒。」

「任慈居然也已經去了……」李觀魚嘆了口氣,「我這一病七年,也不知道當年的朋友還剩幾何。那位刺客朋友是為雄娘子這等江湖敗類而來的,確實也不必苛責。」

他沉吟了片刻又說道,「任慈這事倒是警醒了我,養子親子其實都沒甚區別,表面上看著好好的,誰知道哪天便生出什麼禍端來。」

他人雖沒什麼氣力,像是全靠著此時廳堂內的座椅支撐著,也因為從窗外投進來的午後日光才在臉上顯得稍有幾分血色,但他突然抬眸看向李玉函的時候,眼神中卻像是藏匿著一道隨時迸發的劍氣。

李玉函險些腿軟地跪下去,又念及此時有外人在此強撐著,做出一派站直聆訓的樣子。

「你心虛什麼!」李觀魚真是對這個兒子恨鐵不成鋼,好在他總算還沒繼續當木樁子當下去。

李玉函看著倒像是個名家子弟,實則沒什麼主見,也容易被人帶偏。李觀魚生怕他有一條遭了別人的騙,甚至有一天直接扯著虎皮裝大旗,好在他還有親自管教他的機會。

「先下去吧,那兩位姑娘和原公子你去好好招待。」

李觀魚擺了擺手,李玉函如蒙大赦地退了下去,這舉動也讓他越發皺緊了眉頭。

「觀魚兄不必擔心,玉函原本是為了守在你的病床前,才少了些磨礪的。」凌飛閣替李玉函打了個圓場,「等你身體再好些,足以執掌擁翠山莊的事務,便讓玉函出門去歷練一番吧,總能長進幾分。」

「你說的是,」李觀魚點了點頭,突然看向了時年的方向。

她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因為在李觀魚的眼神中,時年捕捉到了一種雖然不至於到託孤的地步,卻也大差不離的希冀神情,「不知道小友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不瞞李老前輩,在下此前意外得到了一份日後前輩的陣譜,正打算出海,上常春島一趟拜謁日後。若非是陪司徒靜來此,本應該已經在海上了。」時年歉意地一笑,心裡卻有些慶幸。

常春島幾乎不接納男子上島,這便將李玉函給排除出去了。

就算李觀魚有心讓他那兒子跟著她一道歷練,也足以被這個理由給駁回去。

果然李觀魚露出了個稍有遺憾的表情,說道「那便算了,倘若他日小友在江湖上見到我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能提點抽打他便儘管下手,也免得他丟了擁翠山莊的臉面。」

時年當然不能直接應下,否則將李觀魚的顏面放在哪裡。

他訓斥兒子是他的事情,她若也是這個態度便是不給江湖前輩面子了。

她笑道,「老前輩倒也不必對令公子如此苛責,江湖起落幾番後,處事的規則便也應當摸透了,自然能成長起來,何況,還有您的這幾位好友看著呢,也走不出什麼歪路來。」

她不動聲色地轉換了話題,「說起來,前輩的凌風劍法應當是積澱厚重,發作如風,正與前輩追尋自然,坐虎丘遠望太湖,磨礪劍心的修行方式正好吻合,不知道何以會突然走火入魔?」

李觀魚搖頭嘆道,「小友這問題一問,便已知你天賦卓絕,罕有瓶頸了。」

看時年有些不明就裡,他繼續說道,「我雖走的是心境澄明的路子,更是舉辦了歷次的劍客之會,但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