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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頁

華真真與她相識十年,當然知道她不會輕易承諾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何況她方才那一手將她逮住的動作,她竟然直到人已經到了她身邊才發覺,如果說上一次的輕功比試,華真真還能勉強綴在她的後面,那麼如今她好像已經完全不是她的對手了。

這半年間她的武功長進竟然如此驚人。

但這未嘗不是一件讓人安心的事情。

「我需要做什麼?」華真真開口問道,「我都聽你的安排。」

時年思索了一番後開口道,「我需要你扮演一個人,這個人的名字叫丁楓,如果有原隨雲的人來找你,我相信你的本事足夠應付過去,而必要的時候,你可能需要做一件很驚人的事情。」

華真真不太明白時年的意思,但看她這一派成竹在胸的架勢,又覺得自己定然辦得到才對。

時年敢將這個任務交給華真真正是因為她的武功或許只稍遜色於楚師兄而已,在此地絕對能排進前五,更何況她雖面容嬌怯,實則內心堅定得驚人,更是個絕對稱得上心細如髮的人——

來找丁楓的人必定是原隨雲的親信,要應付過去不是那麼容易的。

「好,我演。」

華真真從守衛的房間裡盜取的衣服被時年悄無聲息地放回了那個房間,取而代之換上的是之前時年讓一點紅穿過的喬裝成丁楓的衣服,等著「丁楓」的主人來聯絡。

但第二日擲杯山莊中先發生了一件大事,左明珠生病了。

左輕侯本以為她生的只是風寒而已,她從小到大都少有生病,稱得上是身體康健,但只是入秋換季的生病好像並非是什麼大問題。

但當中午時候下人來報,大小姐飯食都吃不下去,突然暈厥了過去的時候,左輕侯突然就變了臉色,朝著左明珠的房間急奔而去。

「替我將張神醫請來。」左輕侯高聲吩咐道。

一指判生死的張簡齋正是擲杯山莊的常客,不過他平日裡來是討酒喝的,今日卻是帶著藥箱匆匆上門。

左輕侯無心再招待客人,坐在了面容蒼白的女兒的床邊,看著她突然就失去了生氣的臉,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生病的是自己才好。

他一直覺得自己沒有兒子完全不是什麼問題,畢竟他這個女兒乖巧聽話又孝順,抵得上兩百個兒子,這話還是他跟楚留香喝酒的時候自己吹噓說出來的,當時便把左明珠的臉給說紅了,怎麼都要比現在泛著死氣的狀態要好得多。

張簡齋一到門口,左輕侯這冠絕江南的飛花手就成了將他逮過來的鉗子。

他還從來沒見過左二爺是這個狀態,活像是自己的心肝被人挖去了一般。

「左二爺您也先別著急,倘若如您所說,大小姐的病情發作也就是今日的事情而已,應當不到病入膏肓的程度。」

「去去去你會不會說話。」左輕侯眉頭一挑,「趕緊給明珠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時年和楚留香跟在張簡齋後面不遠進來,正聽見左輕侯的這句話。

他雖然行事曠達,卻很少與人粗聲粗氣地說話,可見此時是真的著急了。

張簡齋的手搭在了左明珠的手腕上,沉默著把脈了良久,又掀開她這昏昏欲睡狀態的眼簾看了看,表情中露出了幾分凝重。

「二爺,大小姐可曾吃過什麼特殊的東西?她這是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

「中毒?」左輕侯險些跳起來,「你確定是中毒而不是生病?」

張簡齋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二爺可以不相信我品酒的水平,卻不能不相信我診脈的本事,若是二爺不信,在江南一帶的名醫甚多,不如二爺也請幾位過來與老朽一同診斷看看。」

換做是旁人,名醫說什麼可以再請別人來一起看看這病症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