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賢帝看向霍相爺:「如果這二人真的是兇手,也無非是多等一個白日,相爺難道是想讓太子失信於人?」
「可……」霍相爺也早就知道緣由,但問題是府裡的夫人不願意,鬧得他也沒辦法,更何況,自己死了兒子,兇手卻逍遙法外,他堂堂一個相爺,這說出去也不好聽。
成賢帝則是掃了眼已經閉著眼站著開始昏昏欲睡的衛殷:「睿王啊。」
衛殷這才像是清醒般,睜開眼,彷彿剛剛那一切都與他無關:「結束了?」
成賢帝虛指他一下:「這事你說你摻和什麼?」平時也沒見他跟景家人有接觸,怎麼就求到他頭上就同意了?
衛殷倒是站直身體:「回稟皇上,臣弟當日多飲兩杯,等回過神已經把人帶回去了。」至於真醉還是假醉,他說醉了,誰又敢說他沒醉?
成賢帝倒是也沒在意,擺擺手:「行了,天一黑要是沒證明清白,到時候相爺隨太子一起將人帶進大理寺,如何?」
霍相爺聽著皇上的這番聽著像是詢問的話,卻很清楚皇上已經開始不耐煩,有了答案。皇上並不在意到底死了誰,不過是想早些結束。
他斂下眼,剛想說什麼,御書房外傳來一聲稟告:「皇上,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求見。」
成賢帝眉頭一蹙,很快恢復正常:「宣。」
御書房的門重新開啟,霍皇后攙扶著太后踏進御書房,成賢帝也連忙起身:「母后,您怎麼來了?」
太后冷哼一聲:「哀家再不來,皇帝是不是要把害死承盛的兇手放走了?」
「母后這話是怎麼說的,承盛也是朕瞧著長大的,怎麼會放走真的害死他的兇手?」成賢帝雖說對於皇后將太后請來不滿,但百事孝為先,他明面上也會給太后這個面子。
太后被皇后攙扶著落座:「哀家老了,誰知還要白髮人送黑髮人,承盛那孩子打小就聰慧機靈,雖說沒甚大本事,卻也是好的。誰知,竟就這麼慘死,皇帝,你說說當時難道這景家的不是被當場抓住的?兇器聽說當時都還在他手中,怎麼到了太子這裡,就隨便放走了?」太后說著,意味深長瞧了眼太子與跪在一旁的景家兄弟二人。
太子在太后與皇后來時也只是行了禮,此刻垂眼站在那裡,性子冷漠,與皇后這個生母並不親厚。
太后以前還覺得皇后與太子不親,如今看來,這太子果然不是自幼養在膝下的,這性子太冷,著實沒有感情,竟是偏向外人,不為自己的表弟做主。
景長霽在太后和皇后來到後就知今日想要出宮怕是難了。
霍二雖然是霍家人,但霍太后和霍皇后皆是出自霍家,霍二不學無術但在這兩位跟前極為受寵,這也是霍二有恃無恐的緣由。
如今霍二死了,太子因為他的救命之恩許了三日之期,但太后卻不會認帳。
一旦拖到天黑他無法出宮繼續查,那等待他們兄弟二人的,只能送到大理寺。
而大理寺對他們兄弟二人來說,是有去無回之處。
至於睿王……
景長霽看了眼一旁站在那裡依然昏昏欲睡對太后二人到來也沒甚反應的衛殷。
衛殷雖說年紀不大,但輩分高,皇后自然不會如何,就是太后看在老睿王的面子上也不會多說什麼,所以一行人就這麼忽視了在場的這位主。
衛殷沒反應,也就是說,他不會管這事,他與景長霽之間的約定只是景長霽兄弟兩個留在睿王府,保他們二人無憂,如今這個情況,卻也不再合作要求之列。
景長霽垂眼沒說話,他在思量要不要賭一賭,賭二駙馬對徐姑娘的感情到底能深厚到何種程度?足夠讓二駙馬肯自己露出馬腳。
成賢帝聽完太后的話頗為頭疼,他最嫌麻煩,偏偏如今愛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