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相爺百口莫辯,這事他真的一開始不知道,也是後來聽到徐姑娘加上前段時日自己夫人的不對勁猜到的,可沒想到……還牽扯到二駙馬。
成賢帝乾脆把事情全權交給太子,也擺駕去瞧瞧二公主去了,讓人先把二駙馬的屍體護好,等二公主醒來再說。
太子直接將這事交給大理寺,讓蔣大人徹查霍承盛謀害徐姑娘一事,將這事查清楚還景家兄弟清白。
二駙馬親自承認殺了霍二,那景家兄弟自然是無辜的,直接放人。
景長霽和景文惟心情都不太好,尤其是景長霽,望著二駙馬的屍體被抬走,皺著眉覺得這事太過順利,但人的確是二駙馬殺的,如今也不過是還了他們兄弟二人清白。
景文惟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難過,這事跟你沒關係。」
即使二駙馬不死被二公主保下來,但名聲盡毀,霍家也饒不了他,只能徹底依附二公主,過得生不如死。
如今不過是對方的選擇而已。
景長霽嗯了聲,如今事情解決,兄長活了下來,他也鬆口氣。
景文惟攬著他的肩膀:「我們先出宮吧,接下來是不是要先回府一趟?」
景長霽卻是看了眼一旁剛又睡了一覺醒來沒多久的衛殷:「大哥你先回府吧,我還有些事要跟睿王走一趟。」
衛殷聞言抬眼,對上景長霽看過來的目光,倒是心情不錯,人他護了,事也了了,也該是算算履行承諾的事了。
景長霽一行三人在宮門外分開,景文惟先一步回景府,景長霽則是隨著衛殷回睿王府,他答應過事後要替他救醒高伯,既然應了,不如先把事情了了再說。
景文惟原本想陪著景長霽一起去,被景長霽拒絕了,兄長好不容易才脫離危險,他不願將兄長再拉進來。
睿王要做的事不是三言兩語要說得清的,更何況,以後睿王會與成賢帝以及太子成為敵對方,他為了救他們兄弟二人,已然上了睿王的賊船,他下不來了,但他不能將兄長也拉進來。
景長霽要救高伯,勢必要用自己在現代所學以及從系統裡兌換的藥劑,他不確定睿王知道後會對他做什麼,所以兄長最好是什麼都不知道最好。
睿王府的馬車停在宮外,衛殷下了步輦,上了馬車。
馬車的簾子在衛殷上去後並未落下,一直由侍從低頭恭恭敬敬舉著,意思顯而易見。
景長霽知道衛殷沒有真的信他,從這一刻出宮開始,到他救醒高伯其間,他已然成了衛殷手中的囚犯。
景長霽上了馬車,轎簾落下,寬敞的車廂內一應俱全,鋪陳著的地毯柔軟舒適,上方的榻上衛殷歪在那裡,閒適自在。
反觀景長霽,他靜靜坐在一側,沒說話。
好在衛殷從上車後就在閉目養神,馬車一路與景安侯府的車分開,駛向兩個方向。
一直快到睿王府時,衛殷才開口,只是雙眼依然閉著,聲音也聽不出任何起伏:「你口中能將人救醒的大夫在何處?」
景長霽放在膝上的掌心有汗滲出,與衛殷的合作先前是不得已為之,他很清楚是在與虎謀皮。
如今他並不能尋到所謂的神醫,他口中能讓傷到腦袋重傷昏迷不醒之人醒來的隱居山林的大夫,正是他本人。
景長霽輕吸一口氣,還是坦然道:「正是臣子。」
整個車廂因為景長霽的這四個字陷入沉寂,只能聽到很輕的衛殷指腹有節奏敲打車窗的聲響,聲音不重,卻一下下如同敲在景長霽心頭。
衛殷緩緩睜開眼,一雙冷目漆黑森寒,只是嗓音依然沒有起伏:「你知道上一次耍了本王的人此刻在何處嗎?」
景長霽一點都不想知道:「臣子並非戲耍王爺,臣子既然承諾能救貴人,並非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