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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非就是劉氏進門時他們兄弟的生母外家已經沒落,沒有支撐後入不得她的眼,成了棄子罷了,若非兄長有出息,怕也只是第二個景長霽。

景文惟陪老夫人用過早膳,又去書房見了景安侯,聽了一上午的訓斥,後匆匆去尋景長霽。

那時候景長霽怕兄長說教躲出去與狐朋狗友一起更自在,所以景文惟沒尋到他,只能獨自回了院子,下午出府應約隨同齡的表弟容鈺山前往茶樓品茶。

容鈺山是兄弟二人的親舅舅容小伯爺的獨子,因為同齡只差了兩個月,所以兩人自幼關係就好。

容鈺山也是景文惟同一屆當時的榜眼,如今任大理寺評事。

景長霽想起容鈺山也是一怔,雖然是在大理寺任職,但景長霽並未懷疑過容鈺山。

第一世兄長無辜慘死在大理寺後,景長霽求救無門,只有外祖父一家肯幫他。

但容伯府早就沒落,舅舅容小伯爺是個閒職幫不上忙,後來還是容鈺山借著是大理寺評事的身份私下幫他查兄長死因。

只是還是被幕後之人知曉,沒多久,容鈺山也沒了。

後來景長霽大受打擊一蹶不振,報仇的心思愈發迫切,急功近利,這才被太子矇蔽雙眼加以利用。

景長霽想起往事心頭複雜,所以這次他們出事後景長霽並未去尋舅舅一家,他怕會再次連累對方,只當依然被繼母攛掇的與外祖父一家離了心。

景長霽繼續往下看,景文惟怕漏掉什麼,事無巨細把他與容鈺山的對話說的一清二楚。

包括途中遇到了哪些人。

因為這天是休沐的日子,二人在茶樓遇到的熟人,都被景文惟一一寫了出來。

熟人一共有三個,第一個是翰林院的同僚,與友人前來品茶,打過招呼後一直在不遠處品茶;

第二個國子監祭酒嫡長子鞏玉峰,他與景文惟是同窗,但景文惟在書院總是高鞏玉峰一頭,所以鞏玉峰和景文惟很不對付,刺了兩句,景文惟沒搭理他。

景文惟沒搭理他的原因,除了都在朝為官外,還有一點就是景長霽當時與鞏玉峰的胞弟鞏玉煒是好友,所以景文惟怕這事影響到景長霽交友,也就沒生事。

景長霽從字裡話間猜測到兄長的心思抿唇不語,要是兄長知道這個鞏玉煒對他抱著怎樣的心思,甚至在狩獵場給他下藥才導致第一世他們兄弟二人甚至沒見上最後一面……怕是會第一時間去揍對方。

最後就是第三個,是翰林院的同僚一家,來茶樓是買這邊很出名的點心,很快就離開了。

景長霽將這三個人後來事發後的情況想了一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翰林院的兩個同僚官職不高,幾乎與大理寺沒有牽扯,拖家帶口,不太可疑。

至於鞏玉峰,因為學問一般,加上鑽牛角尖,兩年前落榜後一蹶不振,愈發看景文惟不順眼。

但他不是瞞得住的性子,一般所有的情緒都在臉上,若真的是他出手也藏不了太深。

景長霽揉了揉眉心,讓自己不帶任何偏見去看這些人,繼續往下,卻是一愣。

景文惟和容鈺山這次茶樓之行除了景文惟遇到的這三個熟人,容鈺山這邊也出了點狀況。

【品茶過半,鈺山弟輕咦一聲,我好奇看去,鈺山弟望著茶樓對面的客棧二樓一間半開窗子的房間,面露猶疑。我探頭去瞧,只窺見正在合上的窗欞。詢問鈺山弟,只言(許是看錯,他不應在此)後,我二人繼續品茶,半個時辰後離去。】

景長霽皺眉瞧著這段話,沉默片許繼續往下看,再就是二人各自回府後吃過晚膳,景文惟又去景長霽苑子發現二弟依然未歸,只能離開後看了一個時辰的書卷後安歇。

景長霽最後將目光落回唯一不甚清楚的那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