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鈺山稍微冷靜下來:「我和你哥當時在茶樓,對面是一間客棧。當時剛好是二樓,我無意間看過去,卻是看到了……許倚林。」
「許倚林?」景長霽一愣,對這個名字很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
容鈺山解釋道:「許倚林是大理寺少卿,是我的頂頭上司。他的父親是翰林院掌院學士許老,許家幾代人都在京中。可那天我隱約像是看到許倚林竟是在客棧廂房與一個男子見面,我還當自己看錯了。畢竟如果是親戚來京,理應請回府內招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當時許倚林的神情……有些奇怪,是我說不清的感覺。加上當時離得遠,也只是看到一個側臉,我以為自己看錯了,很快那個男子就去關了窗。」
容鈺山越說越懊惱,如果當真是因為這件事,那豈不是他間接讓惟表兄……
景長霽臉色也變了,大理寺少卿,第一世兄長就死在大理寺。
如果是許倚林,很輕易就能辦到。
景長霽回神看到容鈺山自責的模樣:「表哥,現在事情還不清楚,我們只是懷疑,你要冷靜,這事你不要管,我怕萬一真的是許倚林,他下一個會害你。」
至於為什麼還沒對容鈺山下手,許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容鈺山搖頭:「可我不能什麼忙都不幫,你大哥……」
景長霽阻止道:「我們在明,對方在暗。表哥,睿王說要幫我查,他這邊肯定更快,如今知道懷疑的人,更容易一些。」
容鈺山聽他提到睿王,神色變得古怪:「長霽,要不還是我們自己查,你從睿王府搬出來吧,你要是不願意回侯府,回容伯府我們都歡迎你來。」
景長霽一開始沒多想,等對上容鈺山欲言又止看過來的目光,哭笑不得:「我真的跟睿王沒那種關係。」
不會真的以為他是出賣色相才換得睿王庇護吧?
容鈺山真的怕景長霽走上歧途:「可睿王無緣無故,怎麼可能幫你?」
景長霽自然不能說是他能幫忙救人:「我答應給他當幕僚,賣命三年。」
「真的?」容鈺山想到景長霽過去的行徑,甚至夫子都趕走,也沒怎麼學過學問,這……當幕僚?
景長霽依然是那套說辭:「表哥真當我被劉氏給騙了?她想把我養廢我清楚,不過是將計就計,其實大哥私下裡給我尋了師父,我不僅學問還行,還學了醫術,不信你問賈大公子,他的腿就是我剛重新治的。」
容鈺山目瞪口呆:「此話當真?」
想到霽表弟也不至於說謊,神色大喜,他原本還真的以為……如今好了,只是可惜了惟表兄。
景長霽見他又喜又悲,卻不敢說出真相。
危機未除,他雖然信容表哥,但他不確定表哥身邊的人。
所以這事還要繼續瞞著。
景長霽這一趟不虛此行,至少知道一個嫌疑人。
加上許倚林是大理寺少卿,第一世兄長在大理寺遇害絕對與他脫不開幹係。
但這些還要繼續去查。
「表哥可認識當日和許倚林在一起的人是誰?」
「不認識,但當時他來關窗,我瞧見他的容貌,我可以幫你畫下來。」雖說過了好些天,他也沒太在意。
但他記性不錯,加上那人長得有些特別,他還真有印象。
容鈺山很快把那人的畫像畫了出來,朝景長霽遞過去。
第21章
培養感情
景長霽接過來,看去,皺眉愣了下,他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他第一世應是在哪裡見過。
但一時竟是想不起來。
他仔細瞧著畫像,怪不得容鈺山還記得,這人右臉有一道很淺的疤痕,從額頭橫過眉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