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刷刷跪在身後,饒是景長霽身體也僵了一下。
生怕這位一生氣,把他直接拉出去砍了。
沒多久,暗衛將高伯房間內所有人都喊走,幾個暗衛守在各個方位,勢必一隻鳥雀都飛不進去。
衛殷:「如此可還滿意?」
景長霽沒別的要求,雖然有系統的遮蔽空間,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提出來做了兩手準備。
積分夠了,人也安排好了,景長霽和衛殷去了高伯的房間。
到了門前,景長霽一人走了進去。
房門從身後合上,房間內的侍從早就清空,提前將兩邊的壁燈點燃。
即使關著窗,整個房間亮如白晝。
景長霽抬步走到門口,他去找衛殷時背了一個藥箱,裡面此刻還是空的。
他繞著房間走了一圈,最後重新回到床前,用積分兌換出一個遮蔽空間。
景長霽重新替高伯檢查一番,一如上一次來瞧的一樣,高伯的身體比上次更虛弱。
他重傷昏迷頭部受到重擊裡面有淤血,加上中毒,雖然得到控制,但因為昏迷不醒,身體只會越來越不好。
景長霽按照高伯的情況兌換藥劑。
門外衛殷無聲無息站在那裡,他沒開口,旁邊的心腹近侍也不敢出聲。
景長霽這場手術從上午一直到暮色四合。
衛殷也站在門外四個時辰,他仰著頭瞧著迴廊外暗下來的天際,夕陽西落,景色美不可言。
但裡面的光卻像是應不入他的眼中。
身後吱呀一聲響,門終於從裡面開啟,幾乎是同時,濃鬱的血腥味溢位。
衛殷轉身,漆黑的瞳仁沉沉落在景長霽身上,等窺見他滿是倦怠的面容,冷然的神色稍緩:「如何?」
景長霽頜首:「王爺放心,最遲明早,貴人就能醒來。」
衛殷鬆口氣,卻依然不敢掉以輕心,沒看到人醒來,還不算真的救醒。
景長霽也不在意:「今晚需要好好守著,只要不發熱就沒問題,當然,即使發了熱,我也有辦法降下來。」
他留了五個積分以備不時之需,到時候根據病人情況兌換藥劑。
衛殷嗯了聲:「帶二公子下去歇息,好生伺候。」
景長霽也不在意,他的確是累了,做了八九個小時的手術,勞心勞力,他精神一直緊繃著,也到了極限。
景長霽先回了自己的房間,吃了些東西倒頭就睡。
這一睡直接睡到第二天一早才醒來,他睜開眼看到外面的亮色,沒人半夜喊他,代表高伯夜裡並未起熱,那這時候應該是已經醒了。
景長霽這邊剛有動靜,外面就有侍從恭敬道:「二公子可是醒了?」
景長霽嗯了聲,上前開門,來人不是平時在他院子伺候的近侍,而是衛殷身邊的。
近侍態度也與平時不同,眉眼帶著笑意:「早膳一直備著,公子這會兒可是要用?小的這就派人去送來。」
景長霽應了一聲。
近侍又客氣道:「昨晚大公子來過一趟,小的瞧著二公子睡得香也沒吵著,只說二公子白日裡出府累著了。」
景長霽一看對方這態度就知道高伯怕是醒了:「貴人可是……」
近侍更加敬佩,也沒多言:「夜裡已然醒了,二公子當真醫術神了。」
這幾年主子沒少遍尋名醫,但都只說一句沒辦法。
可如今卻是讓二公子給救醒,以貴人對主子的重要性,日後二公子這份恩情主子定是記下了。
近侍看景長霽沒說話,還當他擔心自己醫術高超的事洩露出去:「二公子放心,主子答應的事自會辦到。已經派人去尋了另外一位神醫,到時候自會將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