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衛殷這麼說顯然是把他們之間的牽連當成合作關係,他身為臣子也不好繼續說什麼,垂下眼應聲。
衛殷在這時覷他一眼,漫不經心繼續開口:「既然是合作關係,你若是有事,合情合理的情況下,本王可以提供幫助。」
景長霽訝異抬頭,顯然沒想到這位主怎麼突然這麼好說話?他其實還真的挺需要幫助的,畢竟他如今腹背受敵。敵在暗他在明,他要找出幕後之人極難,即使現在有個目標,卻也不一定真的就與許倚林有關。
想查許倚林最快的辦法就是求到衛殷頭上,但同樣的,景長霽很清楚:衛殷絕非這麼好說話的人,否則成賢帝也不會明面上對衛殷這般客氣。想得到衛殷的幫助,那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他已經應諾三條人命,如若再多,日後怕是更算不清。
景長霽不可能以後全靠衛殷,他需要拋開衛殷這條線,跳出這攤泥潭,才能想清楚以後要怎麼做。
第一世的時候他輔佐的是太子,最後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場,這一世他不可能再輔佐太子,也不能站太子這條線,那勢必要重新選擇一位君主,但選誰,還是一個問題,這一世他需要更謹慎。
不僅是因為他自己,還因著兄長,牽一髮動全身,如果只是他自己倒是無所謂,但如今兄長還活著,他更需要為日後做打算。
景長霽將一切想通之後,沒答應也沒一口否了:「臣子先謝過王爺,日後王爺有事,臣子定當鞠躬盡瘁。」
衛殷聽完也沒說什麼,只是深深看他一眼,表情耐人尋味。
景長霽解決完侯府的事,也沒再管景安侯那邊,反而更忙了。他一邊去查許倚林,另外一邊也不能將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時間不等人,如果日後查出來許倚林是清白的,那他還要繼續去查別人。
不僅如此,他還需要多攢積分,以防止日後一旦有意外,不僅能救人還能換來庇護。
許春生和賈茂涵這邊一直跟蹤打探許倚林,只可惜一直沒能得到更多有用的訊息,許倚林這些年很低調,每日的行蹤也簡單,白日裡去大理寺當值,下了值就回府。
在府內的一切事宜也簡單,除了自己的院子就是書房,或者去請安。
除此之外,甚少出府拜見友人,所以坊間這些年也甚少有人再提及這位大理寺少卿。但同樣的,這般也愈發顯得那日許倚林在客棧見的那位斷眉男極為特別。
景長霽有種直覺,兄長這事絕對和許倚林脫不開幹係。
他就不信許倚林當真一點馬腳都露不出。
既然許倚林這邊跟蹤不出什麼,景長霽乾脆讓賈茂涵去打探許倚林過去的事,尤其是當年許倚林想娶的那位女子。
景長霽這段時間研究過這位許倚林,低調內斂,性子孤僻,甚少有出格的事,他著手辦的事無論大小,公事公辦,很少有能激起他情緒的,唯獨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婚事上,似乎從當年要娶的女子嫁人後,他整個人都很是冷漠。
如果許倚林真的是幕後之人,第一世能讓他不惜自毀前程甚至名聲也要在大理寺對兄長下手,那麼至少是能牽動他情緒,甚至超過他自身的事。
這些時日打探下來,怎麼看似乎都只剩下許老,亦或者……當年那位女子。
還沒等景長霽打探出來,太后的壽宴要到了。
壽宴宴請文武百官也能攜帶家眷,不僅睿王府,景安侯府也受到邀約。
即使景安侯因為先前的事再怎麼氣景長霽,這個節骨眼也不想讓人看笑話,派府內管家前來王府帶話。
「二公子,就算您真的要與侯府斷絕關係,但大公子如今是侯府世子,理應代表侯府年輕一輩。
如今大公子起不來身,那就只能由二公子代為出席。當然,老爺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