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殷卻沒回答,依然是攤開手,就這麼面對景長霽。
景長霽一開始沒懂,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覺得衛殷是不是上次使喚他順手了?
但手已經伸過去,邊替衛殷解親王袍,邊一心二用又問了一遍。
這次衛殷倒是回了:「是有這麼回事。」
景長霽:「那王爺答應了?」
衛殷垂眼望著因為替他脫衣近在咫尺的人,因為想知道答案此刻抬著頭,離得太近,幾乎能從對方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最先不自在的反而是衛殷,他隨著衣袍被脫下乾脆退後一步:「還在考慮。怎麼,這事景大人有問題?」
景長霽鬆口氣:「下官沒問題,只是覺得錦州離汴京太遠,若是王爺前去,怕到時候萬一皇上途中對王爺下手,那就太容易了。」
衛殷隨意點點頭,也沒說認同也沒說不認同,模稜兩可道:「本王會考慮的。」
景長霽想著衛殷應該也不會那麼傻,乖乖踏進成賢帝的陷阱。
他也是著急這才急吼吼跑過來,等得到衛殷的答案,冷靜下來,才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手伸的太長?
景長霽想挽回一些自己的形象,乾脆問完就告辭了,氣得衛殷盯著他背影好久,望著一旁放著的更換衣袍,所以他就這麼把他衣服扒了後就這麼不管了?
最後暗自咬著牙,自己展開衣袍穿上了。
景長霽這邊睡了一覺第二天進宮,剛到太醫院就聽人說昨個兒太子跑去要請命去賑災,被成賢帝給罰了,跪在御書房外的空地一個時辰才被趕走。
「不是說要去賑災的是睿王?太子怎麼突然想去了?」
「太子估計是想立功,畢竟他這儲君之位名正言順,但實力不行,聽說二皇子這兩年在吏部辦了不少實事,眼瞧著名望有超過他這個太子的勢頭。」
「可萬一途中遇到些危險……」
「呸呸,這話可不能被聽到了,你不要命了?」
「呃……」景長霽不小心聽到這些,很快轉去另外一邊,心裡卻放下心。
看來第一世應該也是這般,太子才是要去賑災的人。
自己只是多想了。
晚一些的時候梁院使派人將太醫院所有人召集起來,目的也只有一個。
這次雖然前去賑災的欽差人選還沒定,他們太醫院過去一部分卻是板上釘釘的。
梁院使把這次前往錦州的利弊都說了一遍後:「話本官說到這裡,名額有限,想去的等下可以到王吏目那裡報名。一旦報名,不得反悔。你們自己也好好想一想,能立功是好事,但一旦伴隨著瘟疫,你們既然去了,也要有所心理準備。」
原本興沖沖打算有一番作為的人,這會兒聽到這話也冷靜下來,對視一眼沒人敢說話。
等梁院使說完王吏目拿出登記冊子,一群人都沒動,但很快卻有人上前,成為第一個。
其餘人:??
梁院使看到景長霽時也愣住了:「景醫士,你確定要去?」不是說太子要去賑災,睿王可能不去了?
景長霽面對眾人的目光,淡定道:「下官想去歷練一番。」
梁院使忍不住多看景長霽一眼,遲疑一番,忍不住問道:「你要不回去再問問……意見?」他沒把中間那個名字念出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景長霽已經拿筆寫下自己的名字:「下官自己能做主。」
他和衛殷是合作,又不是真的只是附屬他。
梁院使看已經寫下,張嘴欲言,最後還是擺擺手沒繼續說什麼。
景長霽在太醫院這邊報名的時候,睿王府內,高伯聽說了這事也去見了衛殷。
高伯望著神色淡定自若的衛殷:「王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