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很顯然這次的行刺怕是針對睿王的,他讓自己大腦儘量放空冷靜:「王爺,剛剛是怎麼回事?是有人行刺?」
「嗯,有刺客突襲,不過人數不多,外頭守衛的將士發現後阻攔,暫時還到不了這邊。」因為賑災來的人多,甚至鎮國大將軍也來了,加上這次出行這麼多將士,他們這一行人安危目前至少是無恙。
不過這也只是目前為止。
景長霽卻是聽出他話裡有話,尤其是那句暫時,意思是之後可能會。
景長霽遲疑一番,湊近壓低聲音:「王爺的意思是可能有人已經潛入了內部?」
衛殷挑眉,沒想到他能想的這麼深,也沒瞞著他:「如果是旁人要殺本王,自然不太容易從裡頭突圍,但如果要殺本王的是成賢帝,那麼從出城那一刻起,這早就準備好的。」
先前沒動手不過是離京還太近,如今剛好走到一半,這片密林往前需要走三日才能走出去,往後離前來的府城需要走上一日的功夫才能回去搬救兵,可不就是前後都不應?絕佳動手的好機會。
不僅只是一次的機會,甚至接下來三日,都是大好的機會。
成賢帝選了這麼一個位置,先用外頭攻擊,如果外面的刺客沒本事,那麼從早就埋伏進來的將士來動手,事後只要人一滅口,怕是也查不到成賢帝頭上。
「王爺早就知道會動手?」景長霽一愣,皺著眉想著成賢帝還真的為了除掉睿王不惜一切代價。
只是上一世的時候衛殷不上套,這才沒有機會,如今卻是……
景長霽有些內疚,垂下眼,遮住眼底的神情。
衛殷的聲音在黑暗裡聽不出別的情緒,甚至沒回答景長霽先前的話,反而是答非所問:「本王送你的玉佩戴著嗎?」
景長霽沒想到他話鋒轉的這麼快,一愣:「戴、戴了。」
衛殷卻是不信,指腹摩挲著湊到景長霽脖頸前,指腹觸碰到的時候景長霽差點將衛殷的手甩開。
尤其是隨著冰冷的手指往下,有種下一刻即將被遏制住脖頸的錯覺。
好在衛殷只是伸手指勾了勾繩子,一觸即分收回手,滿意笑了笑:「倒是聽話。行了,別擔心了,本王既然敢走這一趟就是有所準備。」
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過兩天就是毒發的日子,但這次他有所準備又帶著秦大夫,只要有秦大夫在,即使毒發對他而言也不是什麼影響。
更何況,從一開始成賢帝安插到隊伍裡的人他都一清二楚,只是成賢帝明顯要動手,與其提前除掉讓成賢帝另外再換一批,不如就讓這一批心知肚明的人藏在眼皮子底下。
景長霽聽衛殷這麼說倒是鬆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沒松完,就聽衛殷繼續道:「這才是開始,接下來三日還有的忙。」
景長霽被衛殷一提醒,也猜到接下來要經歷的事,接下來密林隊伍要走三日,如今不過是剛開始。
而第一世的時候,是明晚才開始第一次遇襲,顯然那時候針對的是太子。
加上如今針對衛殷的成賢帝,那就是兩批人。
一批人是成賢帝派來要殺衛殷的,另外一批人是要殺太子,讓他回不去,目的顯然是要爭儲君之位。
殺太子的人選就更加不好猜,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都有可能。
雖說二皇子、四皇子的生母劉貴妃出身不好,但劉貴妃是成賢帝最寵愛的妃子,這些年借著這份恩寵,兩位皇子在朝中的重視程度不比太子,加上有能力,也辦了不少實事,能力也比太子高出一截。
除了這兩位皇子外,三皇子母妃是武賢妃,而武賢妃的孃家正是鎮國將軍府。
這次隨行護送的鎮國大將軍,正是武賢妃的父親武老將軍。
景長霽雖然知道衛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