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萬一被衛殷知道到時候說不定還以為自己惦記他。
衛殷本來也就是隨意一說,可誰知道景長霽竟然真的應了,皺著眉剛想說什麼,這時候景長霽卻把包紮的紗布一緊,疼得他皺了下眉:「你這是要謀殺本王?」
景長霽想到剛剛那傷口卻說不清心頭莫名的不舒服是什麼原因:「王爺自己劃個口子都這麼深,害怕疼?」
衛殷心情莫名好了起來:「聽著話景大人是關心本王下手太重?」
景長霽站起身去收拾藥箱:「下官沒這麼說。」大概也覺得自己這舉動不太規矩,等藥箱收拾妥當乾脆背起來,「下官去幫忙。」不等衛殷開口就匆匆往外走,不給衛殷反應的機會。
衛殷沒想到他說翻臉就翻臉,他也沒說別的,臉皮這麼薄?
景長霽這邊出去帳篷時,剛好有人進來,來人正是高伯,顯然也是剛醒沒多久,匆匆過來看到景長霽也沒說什麼,大步走進去:「王爺你怎麼樣?」
景長霽已經走出去,回頭看了眼,最終收回視線,匆匆去幫太醫院的忙。
景長霽這邊走了之後,高伯仔細去看衛殷的臉色,除了失了血瞧著臉色蒼白了些,別的地方倒是還好,高伯鬆口氣:「怎麼就同意了?」
衛殷漫不經心撥弄著手腕上包紮的紗布的尾端,指腹又一下沒一下撩撥著:「好歹是太子,就算是看在武老將軍當年替父王說話的份上,這半碗血也是要給的。」更何況,還有一些別的事他需要確定,只是這些暫時還不能告訴高伯。
高伯看他心裡有成算,加上提及老王爺,他眼圈有些濕潤,到底也沒說別的,只囑咐幾句,連忙去給他熬製滋補的湯藥。
景長霽那邊一直幫忙,等兩個時辰後吃過東西開始繼續趕路,只是這次明顯防護更加嚴格,也都提前吃了解藥以防不測。
好在接下來一路直到天黑也沒有再遇襲,景長霽這邊晚上睡前先去看了衛殷的恢復情況,比他想像中要好得快,加上補藥補湯喝了不少,面色已經恢復,瞧著也不像是有事的。
景長霽從衛殷的帳篷出來時剛好看到一同前來感謝的太子和武老將軍。
景長霽朝二人行了禮後就低頭匆匆離開了,太子還想說些什麼,被著急的武老將軍帶著進了衛殷的帳篷。
太子只能將目光從景長霽那邊收回來,抬步跟著武老將軍去謝衛殷。
而一直等二人離開,衛殷望著落下的帷幕,臉色面無表情,但仔細看會發現瞳仁黑沉不見底,裡面隱隱攢動著山雨欲來。
直到外面一切恢復一片沉寂,有暗衛無聲無息出現在榻前不遠處,單膝跪地,聲音也壓得極低,只能二人聽到:「王爺,對方行動了。」
衛殷躺在那裡靜靜瞧著帳篷的頂子,面上依然瞧不出起伏:「繼續。」
衛一是衛殷培養出來的暗衛統領,他是死士,只聽衛殷的吩咐,從不久前接到王爺這個命令時他是難以置信的,但他只聽命,王爺讓他查誰他就查,誰知……今晚上竟然證實王爺的猜測成了真。
衛一沒有情緒起伏的聲音緩緩傳來:「王爺讓屬下一直監視秦大夫,他這段時間並沒有任何不同,只是白日裡王爺流了小半碗的血。這些血秦大夫只用了一半用作配置解藥,另外一部分的血單獨留了下來。至於這部分血要做什麼,屬下並不清楚。」
但只是憑秦大夫將這一點血單獨留下來來看就不正常,如果秦大夫想配置解藥可以直接朝王爺提。
但秦大夫不僅沒提,反而這麼迂迴,只能證明一點,秦大夫……有問題。
可為什麼是秦大夫?衛一想不通。
秦大夫是老王爺留下來的人,重要的程度與高伯不相上下,也是自幼就開始替王爺醫治身體裡的毒的人,可以說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