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霽心頭一跳,往後一瞧,還沒來得及看清,腰間突然多了一條手臂,直接將他給帶上馬車:「傻愣著作甚?不知道躲?」
「可、可怎麼又有人來……」景長霽腦袋裡空空的,明明昨天才遇襲,晚上也有,怎麼這時候又來?
衛殷已經落下機關,黑暗裡瞧不清他的表情:「這很奇怪?本王先前就說了,這才是開始。」
景長霽嘆息一聲:「這次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
好在提前配置好了不少解藥,至少不會再出現這麼多中毒昏迷不醒的將士。
景長霽猜得不錯,這次結束的很快,雖然受傷的不少,但都是輕傷,沒有重傷而亡的。
更像是一場試探他們的底細。
景長霽等危險結束,同衛殷說了一聲後,立刻又加入治療的隊伍裡。
雖然沒有重傷死亡的,武老將軍的臉色並不好看。
他趁著隊伍調整休息的時候,將來的大臣和主將以及睿王、太子等人都喊到帳篷裡:「老夫有種預感,這怕只是剛開始,如今才過去一天,剩下這兩天,還不知道對方要來幾次。」
如今他們進退不得,他們人數有限,敵方卻不明,這是大忌。
甚至武老將軍不清楚對方到底是針對誰。
加上五毒派參與其中,武老將軍怕對方所為的真正目的是賑災糧和賑災銀。
武老將軍把自己的疑慮說出來後,看向一直懶洋洋坐在那裡沒開口的衛殷:「老夫還沒當面感謝睿王施血相救,不知睿王爺對於接下來的事有沒有高見?」
衛殷聞言掀了掀眼皮,面色白得近乎透明,卻絲毫不影響他那張過分俊美的臉:「無非三種情況。第一種,五毒派以及幕後的人想殺本王,爾等只是受到牽扯;第二種,五毒派與別的派系同謀,想要殺了儲君取而代之;第三種,也是可能性最低的,就是為了賑災銀和賑災糧。」
衛殷的話一落,在場所有人臉色皆是一變,這世上能敢說的這麼直白的,大概也只有這位主了。
但衛殷說的情況,還真的有可能。
武老將軍瞥了眼臉色不太好的太子,低咳一聲,將目光重新落在衛殷身上:「睿王為何覺得第三種可能性最低?」
衛殷:「這次五毒派第一次來襲就是用毒,還是五毒派特有的,那麼他們也沒打算瞞著自己參與計劃。事後說出去只當有人在他們那裡買毒,他們也是無辜的。
但如果賑災銀和賑災糧丟了,到時候整個錦州受難,這牽扯甚廣。
到時候即使五毒派能用別人買,但死一個皇族的人,與連累整個錦州的百姓相比,相信五毒派也不願意當這個千古罪人,即使只是間接。」
武老將軍認同點頭:「睿王說的不錯,所以目前我們也不能就這麼受制於人,要想辦法知道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衛殷這時候開口:「想知道也簡單。」
武老將軍一愣:「哦?睿王有何高見?」
衛殷:「兵分兩路,如果針對的是本王,那麼另外一隊就安全,反之亦然。」
武老將軍不認同:「這是大忌,本來如今人就不多,對方有多少死士還不清楚,兵分兩路將將士分開,到時候更容易出事。」
太子也皺眉看過去,剛想開口,衛殷卻是抬眼:「誰說本王這一隊要帶將士走了?」
這次不僅太子其餘人也猛地抬頭難以置信看去,武老將軍更加不認同:「睿王你這是……」
衛殷依然是懶散的表情,彷彿說這些的壓根不是他:「本王帶著自己的人從另外一邊走,這林子走出去有不少路,太子和武老將軍帶著賑災銀和賑災糧以及這些將士按照原計劃行動。」
其餘人倒吸一口涼氣:他們該說睿王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