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途中太子遇襲, 他與隊伍失散……
景長霽將這些早以為已經忘記的記憶扒拉出來, 他以為自己忘得差不多了, 畢竟臉上上一世,他都活了兩世了,過往種種早就如同雲煙消散殆盡,或者早就記不清。
可真的等他這時候想起,卻發現他不僅沒忘,甚至記得很清楚。
不知過了多久,景長霽深吸一口氣站在迴廊下望著外面黑漆漆的天際,將早就忘記很久很久沒再想起過的事拋諸腦後。
景長霽的情緒很快恢復穩定,他垂著眼想著這次怕是也跟第一世差不多,洪災之後就是瘟疫。
第一世的時候他跟著去了錦州,偶然間從一個遊方郎中那裡得到一個治療瘟疫的方子。
他憑著這個方子救了當時錦州很多人,也順利將錦州的事一併都解決,只是最後這些功勞都落到了太子的頭上,當時太子因為這件事立了大功回到京中後得到成賢帝嘉獎,一時間風頭無二。
他也暫時在太子身邊站穩了腳跟,卻不知道這才是利用的開始。
治療瘟疫的方子他還記得,只是這一次他不想幫太子再得到這個功勞。
但人肯定還是要救的,也不可能真的眼睜睜瞧著,大不了到時候將方子想辦法寫出來交給衛殷,讓他來想辦法好了。
至於怎麼得到的方子如今倒是也簡單了,他都能治病救人了,拿出一兩個方子也是輕而易舉的。
景長霽想通之後抬步沿著迴廊朝衛殷的前院走去,等到了地方發現房門緊閉,只迴廊下站著兩個侍從,看到景長霽過來倒是鬆了口氣:「二公子您來了,王爺說了,您來了後可以直接進去。」說罷二人將房門推開,讓開讓景長霽進去。
景長霽因為先前想到的事臉色不太好看,雖然極力忽略,可還是怕被衛殷看出來,他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才剛抬步打算往裡走,這時屏風後衛殷的聲音傳來,「是打算站在門口給本王當守門的嗎?」
景長霽被他念叨一句反而恢復過來,無奈轉身將門關好,只是等真的繞過屏風看到屏風後的情景卻是一愣,下一瞬立刻轉過身去,「王爺你、你在塗藥?」
「不然呢?」大概剛剛冷風就這麼吹進來,偏偏景長霽還敞著門這麼久導致衛殷身上剛塗上的藥讓他很不舒服,隨意塗完最後一點將敞開的衣袍重新攏好,等繫好腰帶才抬眼看去,這一看卻是挑眉,「本王又不是都脫了,你背過身算怎麼回事?」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剛剛做什麼了,就算他真的沐浴更衣也不至於這麼避著吧?
景長霽腦海里還閃過先前一閃而過的模樣,雖然轉過身快,還是看到衛殷身上有不少鎖鏈留下的傷痕,顯然是昨晚上在行宮留下的。
景長霽剛冷靜下來就聽到衛殷這一句,只能硬著頭皮道:「非禮勿視,臣子只是怕王爺介意。」說罷轉過身,看到衛殷已經穿戴整齊倒是鬆了口氣。
衛殷倒是也沒多問,他為了控制毒本來就一夜未睡加上身上多了不少傷,結果回到京中立刻被成賢帝召喚進宮。
如今也困得厲害,但有些事還是要提前說一聲,省得事發突然面前的人心裡沒底。
衛殷長話短說,直接開口:「秦大夫那邊已經過了皇上那一關,他也信了你是得了秦大夫的真傳才救了李姑姑。如今雖說夏侯騫跑了暫時不會回京,但皇上顯然震怒,懷疑這事不簡單,或者壓根就是懷疑本王與夏侯騫勾結。」
景長霽皺眉,衛殷既然專門找他過來那接下來要說的是顯然與他有關,加上如今坊間都以為他是衛殷的人:「所以皇上要控制臣子達到控制王爺?」
「控制倒也說不上,不過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罷了,他打算讓你進宮。」衛殷故意說一半留一半。
景長霽一聽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