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殷無辜裝傻:「你怎麼就走了?本王想喊你有事。」
景長霽狐疑盯著他:「什麼事?」說話就說話,怎麼都習慣扯手腕?就算扯衣袖他也不至於這麼大反應。
衛殷:「哦,又忘了,風大了,先回去吧。」他不過是想試試自己如果去碰景長霽有什麼待遇而已,結果好像沒什麼區別?
一時間,衛殷心情複雜,覺得又有點心梗了。
景長霽心思還在這一晚差點兩次被人碰到手腕,加上天熱了衣服也薄了不少。
所以他心思都在回去後要想辦法在手腕上纏上白紗布以防下次萬一沒躲開。
等晚上衛殷回到府中,沐浴後隨意坐在桌前,隔著一道屏風,衛一靜靜在那裡稟告自己這一整天打探到的事。
衛一稟告完,饒是衛殷也意外:「你說國師早些時候去見了成賢帝,兩人說了很久,似乎和他這次閉關有關?說起來,巫寂這次閉關所為何事?本王怎麼沒聽說老國師有這個習慣?」
衛一搖頭:「屬下沒有探查到,會繼續查。成賢帝見過國師後……似乎格外的高興,他先一步接見太子的時候,當時情緒似乎還不怎麼樣,但之後,就一反常態,像是有天大的好事。」甚至連這次王爺得了民心這事都擋不住國師稟告的事的愉悅,這簡直不像是成賢帝平時的行為。
衛殷眯著眼若有所思:「繼續派人去查,不僅是成賢帝這邊,還有國師,一併去查。」他倒是要看看,什麼事竟然重要到讓成賢帝連自己給他送了這麼一份「大禮」都顧不上在意。
景長霽第二天去太醫院之前,將兩個手腕都纏上白紗,官袍落下來不細看發現不了。
即使發現了,他也能找個理由應付不會引起懷疑,畢竟誰也不會想到男子會有孕。
他在太醫院的職位還是醫士,雖然這次去錦州立了功,但太醫院不少人都去了,就算升職暫時也挨不著他。
景長霽也不著急,他過段時間要想辦法離開汴京,他如今這個醫士的職位反倒是好辦一些。
景長霽上午待在太醫院只需要幫忙分揀藥草,倒是落得清閒,還順嘴聽了一耳朵八卦,不是景長霽要聽的,但兩個醫士在旁邊閒談,他想聽不到也不行。
說的還是太子的,說是太子請了病假,具體原因不知。
「我猜……估計是被皇后娘娘給……」後面的話並沒這個膽子說出來,只偷偷對另外一個醫士比劃了一下。
「不是吧?怎麼會?」另外一個醫士是這兩年才來太醫院的,對一些事情並不瞭解。
「你才來多久,我都在這裡待了好幾年了,最近兩年還好,頭幾年時常會有御醫去東宮,說是太子病了,對外還傳過太子體弱,但實際上……我還是聽御醫私下裡說的,說是太子不是病,是傷,被人打出來的。」醫士言之鑿鑿,擠了擠眼,畢竟這宮中能打太子的,除了皇帝……也就只有皇后這個母后了。
皇上肯定不會這般私下裡打太子,要打也是明目張膽,但皇后就不一樣了……
「為什麼啊?那可是太子!」
「聽說皇后自小就對太子極為嚴苛,一旦犯了錯,就會小做懲罰。」都是些藏在衣服下的,也都是一些輕傷,但還是聽著讓人咂舌。
景長霽皺著眉,最終還是決定先不分揀藥草了,等晚些時候再來。
他不想聽有關太子的事,太子是可憐,可這不是他利用別人甚至犧牲害了別人的理由。
第一世的時候太子不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皇嗣,為了達到目的不折手段,如今知道這些,他猜太子只會做的更絕。
但這些與景長霽關係暫時不大,衛殷已經知道這事,景長霽不信衛殷沒有準備,只看到時候鹿死誰手罷了。
下午的時候太醫院突然